海州是大地方,龍蛇混雜,山貓野獸太多,長角的帶毛的,能飛的能跑的,嘿,我李易也遇上了幾夥,以後有好戲看了。”
李國柱道:“用不用跟孫少說一聲,要不然到東天dì ;dū裡躲一躲。”
李易道:“不用了,顯才來海州呆的時間也不長,再過幾天他就該回běi ;jīng了,不能什麼事都去麻煩人家。”
兩人正聊著,周飛買了飯回來,李易見只是白粥和鹹菜,道:“就沒有點沒油水?我還是想吃肉。”
周飛道:“黨老頭說你最好吃的清淡些,要不然對骨頭不利,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是歇著,我給你買什麼你就吃什麼,肋骨不好,很多動作都受影響。”
李易笑道:“這不過是半個月的事,我很快就好了。”
周飛卻不依,將粥放到桌子上,慢慢開啟,取出勺子來,道:“你躺著,最好別亂動,我餵你。”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你餵我?大飛,你可別逗了,你還不如說你去繡花。”
周飛用力舀了一大勺粥,遞到李易嘴邊道:“小花也是經常叫我喂她吃飯,我都喂習慣了。”
李易看這一大勺粥盛的滿滿的,順著兩邊直向下滴,更覺好笑,道:“算了算了,我能走能跑,哪能吃個飯還用人喂,你還是把勺子給我。”
周飛把勺子遞給李易,李易半靠在床頭,吹了幾口氣,將這碗粥就著鹹菜慢慢的喝掉,一碗粥下肚。李易有了能量。jīng神登時好了很久,感覺胸口幾乎不疼了。
李國柱看看時間,道:“隊長,酒一直是董哥盯著呢,我得回去看看,叫大飛在這陪你。”
李易道:“好,你先回去,叫大夥別太辛苦了,年底給大家分紅。”
李國柱一笑,轉身出了病房。
李國柱一走。周飛卻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的二鍋頭來,李易道:“你這傢伙居然藏私,快拿來,我也要喝。”
周飛道:“老黨說你最好沒喝酒。等幾天之後,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喝,那時才能活血化瘀。”
李易道:“哎呀,你聽他說可得了,他連走路都得看看上邊掉不掉磚頭,快把酒拿來。”
周飛將酒遞過來,李易抿了一小口,覺得酒勁衝頭,從胸口一路下去,直衝丹田。道:“嗯,味道是差了些,不過夠勁。”
周飛道:“那是當然,喝白酒就得夠勁才有喝頭。”
說罷又從懷裡拎出一個小袋子,開啟一看,裡面卻是熟牛肉和花生米。
李易登時來了興致,叫周飛將燈關了,兩人就在昏暗的病房裡,對著窗外的一片燈火輝煌,感受著視窗吹進來的涼風。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塊肉我一粒花生的對喝了起來。
一口杯白酒哪夠他們兩人喝的,周飛嘻嘻一笑,又從裡懷裡拿出兩瓶,李易大笑不止。將其中一瓶接過,開蓋便喝。直呼痛快。
像李易這種人什麼酒沒喝過,不過正應了那句話,酒之意在景與情,而非味與瓶。
就算是再不好的酒,如果兩人是帶著同樣的心情喝,那敢能喝到一塊去,更何況此時此刻,四周昏暗,不易見人,但聞窗外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人在這種情況下,心情便更容易激動。
李易已經微有醉態,道:“大飛,你這輩子有沒有什麼理想?”
周飛道:“我從小就有一個打算,想怎樣便怎樣,不過後來發現這點太他孃的難了,唉,想我練功那時候,再多的苦也吃過,剛開始練鐵掌,整個手的皮都磨脫了,可是我還是咬牙挺了過來,直到後來新肉長上。
但是在北邊闖蕩了幾年,這才感覺到做人有多難,不過幸好我沒有什麼野心,不想闖出什麼大名堂來,還算是熬的過去。
跟了這麼多老闆,沒有一個拿我當親信看,我這心也越來越涼,本想帶著小花自己過,但是自己什麼手藝也不會,大字也不識幾個,我靠什麼賺錢,所以沒辦法,還得給人當保鏢。”
李易道:“你有沒去找給你算命的那人算賬?”
周飛道:“他?他算命一向很準,我們北邊有個說法,知命者為大,我沒去找他算賬,他靠嘴混飯吃,我靠拳頭混飯吃,都是可憐人。”
李易點點頭,拍拍周飛的肩膀,道:“大飛,我命硬,不怕克,咱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跟著我,我保你不後悔。”
周飛豪xìng大發,道:“你也不後悔?”
李易道:“我死了不是一回兩回了,我後什麼悔,我要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