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順著臉頰直向下滴,道:“幾位,幾位,咱們這是小本生意,剛剛開張,生意還不大好,要不我看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回本了,我一定有孝敬的。”
敞懷漢撇著嘴看了看杜老闆,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等一段時間?等到什麼時候?好,你手頭緊。我們等一等也行。你把這口湯喝了,你喝了我們就等。”
說罷用勺從火鍋湯裡把他剛才吐的那口粘痰連湯撈了上來,送到杜老闆面前,道:“你喝我們就寬限兩天。記住,就兩天啊。”
這一下可真是欺人太甚了,所有人都覺得不平,可是攝於這夥人的威勢,沒有人敢吱聲。
李易臉繃的緊緊的,右手抄起一隻碟,如果這敞懷漢硬要將勺塞到杜老闆嘴裡,李易就打算用這碟砸這人的後腦。
杜老闆心中大怒。臉上變sè,嘴閉的死死的,雙手握拳,想要發作。可終究還是沒敢。
那敞懷裡哼了一聲,道:“居然還叫我們等等看,好大的膽,你叫我們等等試試看?信不信我們叫你這店一個客人也沒有?”
說罷不等杜老闆回答,起身向四周一指。道:“所有人聽著,都給我滾出去,不許給錢,快點!”
剩下那些客人有的認識這夥人。知道不好惹,便紛紛起身出店。果然都沒給錢,其餘的一看也都起身離開。不大會功夫,店裡除了李易和鍾媚,就沒有人了。
杜老闆肉疼,臉上的汗更多了,這一下就損失了不少錢,要是天天這麼樣,這店開不了兩天就得黃。
敞懷漢一扭頭見還有一男一女沒走,不禁怒火上衝,走過來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的?快點走!”
那黑臉小夥兒也跟了過來,指著鍾媚道:“哪來的婊,趕緊滾。”
鍾媚是吃生米的,哪管那麼多,本來今天心情不錯,卻被這夥人給攪了,她對什麼除惡懲jiān,仗義相助之類的行為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心情煩躁,卻非要出手傷人不可。
鍾媚也不起身,反手便去挖黑臉小夥的眼睛,其速甚快,黑臉小夥沒有留神,鍾媚的指尖已經到了他眼前。
李易火氣雖然升到極點,但不想把事情鬧大,見鍾媚已經出手,當下抬肘在那敞懷漢的手肘下一碰,同時道:“別傷人,打他天突。”
那敞懷漢被李易一撞,哎呦一聲,胳膊一翻,將盛有粘痰的勺向黑臉小夥撞去。
這時鐘媚聽李易的話,手腕一壓,正點中黑臉小夥兒的天突穴,黑臉小夥兒一張嘴,那勺“翡翠粘痰大補湯”就衝進了黑臉小夥兒的嘴裡,咕嚕一聲,竟然被他嚥了。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敞懷漢這一夥人,共有七八個,紛紛跳起來,邊叫罵邊衝了過來。
李易知道這夥人沒什麼本事,哪能怕他們,手中的盤像流星一樣打出去,哎喲聲四起,這夥人全都臉上中盤,倒在地上,有兩個人被碎瓷片劃傷了,鮮血流下來,弄的血肉模糊。
敞懷漢離的近,被鍾媚一把抓在臉上,登時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疼的他倒退數步,以手捂臉,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滴在地上。
杜老闆嚇的呆了,不知道李易是什麼來路。外面門口還圍著一群人看熱鬧,見事情突變,都向前靠近了幾步。
李易和鍾媚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又打了這夥人一頓,出了口惡氣,心情倒也舒暢。
那黑臉小夥沒受傷,吃完粘痰之後就退在一邊,不住的嘔吐,這功夫還沒嘔完。
李易過去一腳將他踢翻,隨手將旁邊的敞懷漢提起來,高高舉舉起,道:“什麼人?哪來的?你大哥是誰?說。”
敞懷漢臉上已經看不到爪痕,全都被血掩住,疼痛難忍,道:“我,我叫富強,我,我就是新九區的,我大哥是九哥。”
李易一愣,道:“大頭九?”
富強臉上顯出得意的神情來,雖有鮮血卻掩飾不住,道:“就是,九哥是我大哥。”
李易心道:“我早就應該猜到了,在新九區,除了大頭九,還有誰的小弟會這麼囂張。”
李易將富強重重的摔在地上,摔的他吱的一聲,險些暈死過去。
李易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你把人家的客人們都趕路了,這筆損失你來賠,掏錢,快。”
杜老闆忙過來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次就算了。”
富強後背yù裂,脊柱險些沒摔斷,也道:“就是啊,人家都不要了。你還要什麼,放我們走得了。”
李易氣的樂了,道:“你還敢跟我頂嘴,挺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