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送孫顯才回去,自己才回到酒吧休息。
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醒,李易簡單吃了些東西,又開車到皇城洗浴去看看,哪知見了董小梅的面兒,卻見她面sèyīn沉,一臉的不高興,就知道在劉平安那惹了不痛快了。
李易挨著董小梅坐下,道:“姐姐,你這副苦瓜臉,要是叫黨大夫看見了,肯定得去找小姑娘,不再纏著你了。”
董小梅道:“你又來惹我,他那個歲數了,還找什麼小姑娘,再說,他就算找了,難道還能瞞的過我的眼睛?海州的姑娘們,十之六七都是我的人,我想從姑娘們嘴裡得到什麼訊息,那還不是像拿根筷子一樣容易?”
說罷撲哧一笑,道:“白天剛走。怎麼中午就又回來了?”
李易道:“我給你惹了這一肚子氣,不大放心,所以回來問問,你和顯才去劉平安那裡都是些什麼情況。”
董小梅本來笑了。一聽劉平安的名字立刻又把臉繃了起來,道:“孃的,小輩一個,居然在老孃面前裝大蒜。老孃什麼陣仗沒見過?他一個後出道的小崽子,不過是仗著老爹的勢力罷了,居然跟我面前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死德xìng,拿腔拿調的,看著就叫人討厭。”
李易知道劉平安雖然本xìng不怎麼樣。但是相當會做人,絕不會像董小梅說的這麼不堪,就算是裝,劉平安也會裝的十分大度。更何況有孫顯才在。劉平安也不至於太不給他面子。
李易心裡清楚,今天上午十有**是劉平安說了幾句夾槍帶棒的話,“中傷”了董小梅,董小梅敏感了,這才心裡氣不順。
李易笑道:“劉平安怎麼說的?”
董小梅道:“今天上午我和顯才還有老黃。去劉平安家裡,把這事說了。顯才直接說是他把林惜文留下來的,後來不小心叫這小妮子跑了,這事怪他。當場要給劉平安兩萬塊了結這件事。
劉平安還算客氣,跟顯才說一個女人不是什麼大事。錢就不要了,只是這小妞一定跑不出海州。麻煩孫顯才幫著找找。”
李易道:“這話說的還算在路數啊,怎麼又惹到你了?”
董小梅道:“哼,他剛跟顯才說完,就轉過臉來,一張臉冷的像塊冰,跟我說,‘董姐,聽我手下說很多年前,海州的小姐們不管是哪個場子的,都要先要你那裡驗驗貨。當時我還沒出道,不懂這些規矩。就是不知道這些年為什麼這規矩變了?’
我當時氣的不行,心說那是因為海州的大佬們越來越多。當年人家給我面子,這才叫我領這一行,也是姐姐我做的好,這才能有這份名頭。
可是現在勢力多了,這個規矩漸漸就淡了,我當然順情做好人,不再跟大家提及這件事。
劉平安當著我的面兒這麼問我,顯然是故意揭我的短兒,言外之意就是說我雖然是前輩,但是現在資本不厚,再也壓不住別人了。他劉平安自然也不能被我壓著。
孃的,老孃我可是白手起家,辛苦創業,從什麼都沒有,一步一步的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劉平安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靠著父蔭?道上的人都說他是太子,將來廣省的邱老爺子一沒,他就是接班人了。我呸,不要臉,憑他也配?”
李易微微一笑,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小梅姐,廣省那個邱老爺子是什麼來頭?”
董小梅一愣,道:“你說他?來頭?嘿嘿。人家是祖宗,可用不著什麼來頭。雖然邱老爺子不從政,但是廣省上下里外的秩序,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掌握著廣省的一切大事。哼,算了,不提了,邱老爺子是殿堂級的老人物,跟咱們關係不大。”
李易心裡卻道:“小川哥說這個姓邱的當年曾經被段凱東用槍指過頭,這事就像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一樣。
用槍指著別人的頭當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那要看被指的那人是什麼地位。段凱東的這個舉動能叫人感到驚歎,那顯然這個姓邱的老爺子,在廣省本地,就像個土皇帝一樣。
嘿嘿,真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老頭子長什麼模樣,他憑什麼就能指揮縱橫,全憑己意?難道我姓李的就不能坐到這個位置?”
董小梅不知道李易的想法,繼續道:“我當時就要發作,總算是顯才攔住了話頭,說了些閒話,要不然我非得破口大罵不可。你想什麼呢?”
李易回過神來,道:“哦,沒,沒想什麼。我在想劉平安這麼囂張,那是仗了誰的勢?”
董小梅道:“仗了他爹的勢唄。在海州有四大勢力,任武劉樸,他劉家雖然還比不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