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著向李易道:“李兄弟,這位就是我們新義安的元老之一,當初新義安的十傑之一,大名叫孫一哥,他可是大陸來的,是陝西人。
我們新義安十傑裡,一哥排行在七,我排老五,我們大當家的排老三。不過大家都老了,咳,該死的都死了,現在十傑只剩我們三個了,說是元老,其實就是老不死的。”
孫一哥咧嘴一笑,道:“老五,你悲觀了。我身體可還行,我還沒老呢,哈哈哈。”
李易看了看孫一哥,抱了抱拳,道:“七爺好。”
孫一哥卻只是淡淡的道:“老弟客氣了。”
說完便坐了下來,他坐的位置十分靠前,就在朱彪旁邊,顯然在幫裡原地位極高。
孫一哥一來,廳裡就更沒有人說話了。
孫一哥大呼大叫,表現的極為豪爽,四下看看,道:“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我一來就拘束了?哎。花姐,我剛來的時候你說的最歡,你接著說。”
花中醉淺淺的一笑,臉上表情複雜,把頭扭到一邊,什麼都沒說。
孫一哥又對沈玉田道:“小沈,你有話說嗎?”
沈玉田瞪著大眼睛看了孫一哥一眼,動了動嘴唇,也沒說什麼。
孫一哥呵呵一笑,道:“這叫什麼事?好像我不讓你們說話似的。啊。這裡是港市,有言論自由,你們說嘛。”
說完抽上一支菸,大剌剌的把腿搭到桌子上晃著。
廳裡仍然沒有人說話。李美光咳嗽兩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可說的。那就讓我接著說。我發誓我看到了李易從梁哥房子裡出來,所以他最可疑。
雖然大陸的法庭判定李易無罪,但是這個結果我不接受。李易仍然有重大的嫌疑。而且李易已經傷了咱們不少的人了。大家看看這事該怎麼辦?”
仍然沒有人說話,孫一哥把煙在桌上一按,道:“沒人說?那我說說。這個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小樑子我很喜歡,他老爹梁達也是十傑之一,當年老梁是我二哥,對我最好。
我一知道小樑子死了,我傷心的不得了,這個仇一定要報,我他媽的不管大陸法院怎麼判,要是我說,一定得把兇手廢了,叫別人知道我們新義安不是吃素的!”
人們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李易的身上,李易淡然處之,蹺著二郎腿,慢悠悠的晃著,一臉的不在意。
李美光大聲喝道:“李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怎麼說?”
李易冷笑兩聲,道:“你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如果只是空口說白話,我看還是算了。李美光,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死在港市,我保證你活不過七天,而且死的慘不堪言。”
廳裡還有不少人是站在李美光一邊的,那個高雷第一個拍案而起,大聲喝道:“李易!這地方輪不到你來放肆!你還敢這麼囂張!”
其他堂主也紛紛叫道:“廢了他!”“給梁堂主報仇!”“不能叫他離開港市!
李易只當是烏鴉亂叫,眯著眼睛哼著小調,一點也不當回事。
朱彪看向龍向生,龍向生在那慢慢的咳嗽著,一句話都不說。
蔣銳忽道:“現在梁叔秋死了,不管他死在誰的手裡,下一任幫主之位應該是由誰來接?”
本來大家都在對李易聲討,蔣銳忽然中途插了這麼一句,登時把氣氛搞的十分尷尬,所有人都啞住了,慢慢的坐了下來。
李易佩服蔣銳的洞察力,就知道這裡肯定有爭位的事,蔣銳一句話就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上來了,李易便暫時從困境中脫身而出。
李美光道:“這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蔣銳笑道:“當然不關我們的事,我對貴幫的家務事也不感興趣。不過我想這事跟梁堂主的死有關吧?”
李美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蔣銳不理他這話茬,自顧自的道:“如果梁堂主不死的話,過不多久他就是新任幫主了,可是現在怎麼辦?大當家的,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龍向生手裡搖晃著雪茄,好半天沒有說話,所有人又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龍向生身上。
龍向生又抽了一口,任煙在口腔裡盤旋,道:“人老不講筋骨為能,老啦,年紀不饒人。年輕的時候打打殺殺,落下了病根,現在每天起床,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哪天起床,身上不疼不癢,那我一定是已經死了。”
下面的人都附和著乾笑了幾聲,但是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