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一笑用兩根手指把骰子捻起來,手腕一兜。甩了出去。
骰子飛速旋轉,最後速度減慢,看樣子也是六點朝上。
麻一笑笑道:“平了,契諾夫擲一次吧。”
哪知話音未落,這骰子卻啪的一下定在了側面的四點上。
麻一笑的笑容僵在臉上,跟李易對視一眼。
李易看向一點金。見一點金雙手都放在膝上,並沒有碰桌子,那個契諾夫也是一樣的資勢,顯然不是這兩個人搞的鬼。
如果有人用磕碰的方法,彈動了骰子的方向,李易此時雙手著桌。理應感覺的出來,可是剛才並沒有一點震動。
這時,宮蘭的聲音道:“主教,天叔說沒有人在桌子上做手腳,蔣姐說看錶情極有可能是契諾夫乾的,但是看不出來用的是什麼手法,你小心他。”
李易不禁看向契諾夫。契諾夫是典型的俄羅斯大帥哥,文弱的陽光男孩那種型別,還有點天然呆,見李易看向他,契諾夫還對著李易微笑示意。
麻一笑也是千門高手,知道一點金並沒有出千,便也把目光集中到了契諾夫身上,不過也沒有看出來是什麼手法。
麻一笑對李易小聲道:“李哥,小心那俄羅斯人,有點兒邪門。”
李易點頭會意。
骰子投完了。歐陽佳度道:“一點金一方六點,李易一方四點,咱們交叉先手,瓊斯,先給一點金髮牌吧。然後再給李易發牌。”
瓊斯有些緊張,顫抖著伸手摸了兩張牌,把兩張牌並在一起放到了一點金的面前,掀起了第二張,是黑桃k。
一點金把黑桃k放在底牌下面抄起來疊在一起,放在手裡看了看,護的很嚴,站在一旁的李國柱雖然將胸口對準了一點金,卻看不到他手裡的牌。
一點金臉上沒有表情,迅速把牌放下,把第二張明牌壓在了底牌上。
接下來瓊斯給李易發牌,第二張明牌是方塊q,李易根本不會變牌,當然是發哪張算哪張,當下也把方塊q抄在底牌下面,拿到手裡一看,見底牌是梅花q,原來是一對皮蛋,李易一笑,把牌在桌上放好。
這時宮蘭傳音道:“主教,蔣姐讓我傳話,如果你是人頭牌,就把頭向左偏一偏,字牌就偏右。
k顛左腳一下,q顛兩下,j顛三下,10顛四下,a不動,字牌2到5,顛右腳同點數。我也會跟麻一笑通話,咱們之間就能互相知道牌了。”
李易會意,假裝不經意的向左偏了偏頭,好像是在搖脖子似的,同時左腳顛了兩下。
瓊斯接著發牌,這一次發給契諾夫,明牌是紅桃10,不過契諾夫卻不看底牌,這一手更叫人心裡沒底。
最後瓊斯把牌發給麻一笑,明牌是梅花k,經宮蘭傳音,李易知道麻一笑底牌是黑桃10。
這時瓊斯平穩了一下呼吸,道:“明牌黑桃k說話。”
一點金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先要注了,第一把玩,咱們就玩的小一點,五百萬吧。”
只有兩張牌,看不出大小,李易道:“第一把咱們誰也別看風景,我跟。”
麻一笑和契諾夫也都跟了。
瓊斯接著發牌,她發牌當然不能作弊,明牌只能是憑運氣,發到第四輪牌,一點金的四張明牌是黑桃k,紅桃a,梅花a,紅桃3,契諾夫則是紅桃10,方塊2,梅花2,紅桃5。
李易是梅花q,紅桃q,黑桃3,方塊10,麻一笑是梅花k,方塊a,梅花j,紅桃k。
瓊斯道:“現在一點金a一對說話。”
一點金道:“大家這把牌都小了一些,不過既然是我說話,那就湊個整數,湊成五千萬吧。”
李易跟麻一笑對望一眼,心道:“我現是三條q,不過外面還剩一張a。不用問,一點金必定出千,把底牌變成黑桃a。”
這時宮蘭道:“主教,麻一笑給我下暗號,說他要把他底牌的黑桃10換成黑桃a。讓你加大注,搶個先手,這樣咱們一定最大。”
李易知道麻一笑想搶一點金要變的那張黑桃a,當下做暗號表示同意。
李易跟了,契諾夫似乎無所謂似的,也跟了。最後輪到麻一笑,麻一笑看了看一點金,笑道:“前輩,我也跟,不過我再加兩千萬。”
一點金不動聲sè,淡淡的道:“隨你。”
李易和麻一笑都感覺事情有些彆扭。可是一時間也看不出一點金心裡在想什麼。
瓊斯道:“好,現在由麻一笑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