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送回了房間。
客棧上房裡,貼心的掌櫃早讓人以小爐將一室熱得暖烘烘的。
男人握著女人的手,讓她坐上了床,端來了熱水,脫去了她的鞋襪,替她清洗這些日子來被銬著的雙足。
雖然他在牢裡時,曾拿布包著那鐵鐐,可即便隔著布與羅襪,她的細皮嫩肉,還是被磨出了傷。
白露瞧著他低垂的眉目,還有些恍惚,還不能真的相信,自己真的脫了罪,竟真的與他能有將來。
一時間,千頭萬緒,她滿腹的疑竇,卻不知從何問起,到頭來看著他這些日子略微削瘦的面容,她不自禁抬手輕撫,只吐出一句。
“原來,你真的都知道……”
“我說了,我知道。”他微笑抬眼瞧她,溫柔的替她的雙足上藥。
“你怎麼發現的?”她瞅著他問,她是真的好奇,過去她一句未提,怎樣想不透,他怎會知棺裡的屍有問題,還這般變了戲法。
他噙著笑,放下她的雙足,道:“你說人是你殺的,我道是你在說謊,以為你包庇了誰,怎樣也想不透,你怎麼可能會那般狠心的致人於死,就算真是連環殺人犯,也不會同你一般傻,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等人來抓,更別提會同我承認了。”
她看著他從包袱裡拿出一件她的衣裳,回身解開她的衣帶,邊道:“可你執意要說人是你殺的,那回我氣走,想了很久,想你怎能對我那麼狠,你分明對我有情,卻仍能對我那麼狠。”
說著,還要用怨懟的眼瞅她一下。
白露不捨的看著他,低喃著:“對不起。”
他笑了,趁她不備,伸手解開了她腰上的衣帶,道:“我不甘心,卻放不下你,幾次要刺史挖墳開棺驗屍,他卻拖著不做,說證據不足,不能隨意開棺擾民。可我那時惱了、急了,我知你沒下毒,知你就是要等著人來抓你,那具屍能證明你的清白,我不能看著你被冤死,所以我挑了個三更半夜,自個兒帶了鐵鏟,上山挖墳——”
她愣了一愣,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什麼?”
他抽掉她的衣帶,脫去她的外衣,扔到一旁,朝她露齒一笑,“我去挖墳,林家二夫人死得最近,可你要人將她火化了,這一招真的很聰明,燒光了就什麼都查不到,你若早想到,就沒後面這些事。魏家少夫人死才四月,所以我先去挖她的。我搞了一晚上,本以為棺裡定是石頭,人早被你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