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師就有這樣的決心。”
晴楚兒聽了他的敘說,靜靜地問道:
“後來這干將莫邪呢?也是一樣跳進火裡才煉成劍的嗎?”
“沒有,”寧小白笑道:“後來才發現,原來人不跳進火裡也成,後來是做老婆的莫邪剪了指甲、斷了頭髮,投進火裡,才煉出了干將莫邪兩劍。可是煉成了劍,卻……啊呀!到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四周的混沌朦朧已經開始清朗,只見得三人身處之地是一處小山坡。其時天空明朗,萬里無雲,望過去四下卻沒有任何人煙。
“也不曉得到了什麼時代了……”寧小白皺眉道:“找個人來問也問不到。”
但是一旁的晴楚兒卻彷彿對干將莫邪的鑄劍故事極有興趣,仍然一逕地問道:
“喂!還沒說完呢!那干將莫邪煉完了劍呢?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寧小白搖搖頭。
“唉!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兔子抓到了,獵犬沒有用了,也就連狗一起殺了。幫吳王煉完劍之後,吳王怕他們也去幫別的國家煉劍,便找個理由把干將殺了,至於莫邪就不曉得了,傳說中的說法很多,有人說她也被害死,又有人說她逃掉了……咦?為什麼你會對這故事這樣有興趣?”
晴楚兒滿懷深意地笑笑。
“因為我們每次到一個地方,龍子元嬰便和那個地方最有名的傳說有關,這點你還看不出來嗎?”她的眼神深邃神秘,泛著智慧的光芒:“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指引我們找到龍子元嬰的人,就應該快要到了……”
寧小白好奇地看著這個從古代漢水出現的女孩,又瞪了瞪一旁的易懷沙,苦笑道:
“你看這女娃兒多可怕,好像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眼裡似的。”
易懷沙這時也瞪了瞪大眼,粗聲道:
“什麼女娃兒?論時代,她可比你奶奶的奶奶要大上幾百歲,連我都大你幾百歲,你年紀反而最小哪!”
寧小白哈哈一笑,卻看見易懷沙低吼一聲,看著他的身後,露出戒備的神情。
寧小白一凜,連忙一個轉身,人也退了好幾步。
在他的身後,這時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身材細長的黑衣劍客,頭上簡單地戴了個斗笠,背上負了柄尋常的闊劍。
只見這黑衣客雖然細瘦,臉上卻長滿了鬍子,五官只看得見眼睛,此刻他的眼神中透出憤怒的光芒,寧小白等三人也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只是面面相覷。
“你們這些吳王的賊子,終究還是讓你們找到了!”黑衣客怒聲道:“人都讓你們殺了,現在連人家一點骨血也不留嗎?”
“骨血?殺了?”寧小白奇道:“吳王又是什麼東西?難道又給你蒙對了,這裡是干將莫邪的時代?”最後一句話,是向晴楚兒說的。
那黑衣客一怔,有些疑惑起來。
“你們不是吳王派來的?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轉念一想,又厲聲說道:“如果你們不是吳王的狗腿子,為什麼又會知道我那干將莫邪師哥師嫂的事?”
寧小白笑道:“不一定要是吳王的狗腿子才知道干將莫邪的事吧?你也知道他們的事呀,難道你也是狗腿子嗎?”他爽朗地笑道:“我叫寧小白,長得像野獸的是易懷沙,那個水汪汪的小女孩叫晴楚兒,我們不是吳王的人。”
那黑衣客疑惑不定地打量著三人,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鬆了口氣。
“練劍之人必能相劍,我卻相劍也相人,你們三人來歷古里古怪,不過我相信你們,你們果然不是吳王的人。”他點點頭,轉身便要離去。
寧小白笑道:“喂喂!要走也不用這麼急吧?閣下又是什麼人?”
那黑衣客頭也不回,大聲說道:
“我叫魏雙禽,是干將師兄的同門師弟,此番干將師兄夫妻二人被吳王所害,特來營救他們的兒子。”
他的腳步極快,說著說著聲音已經遠去,寧小白且追且喊,但是魏雙禽的腳下卻絕不停息,兩人一前一後,形成了有趣的情景。
“喂喂喂!老兄,你別走那麼快啊!”寧小白大叫:“我還有事想問你呢!”
便在此時,從山窩的另一端卻傳來了洪亮的號哭聲音。
那聲音極響極亮,哭聲極為悲切,像是有了人生中最不得已的冤屈。
寧小白和晴楚兒、易懷沙都聽到了,寧小白停下腳步,有些發愣,一轉眼卻看見黑衣客魏雙禽也楞楞地站在那兒不再前進,怔怔地看著哭聲的來處發呆。
易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