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門所言,如果豹馬的對手是朧的話,朧的雙目已經失明,那麼能夠睜眼發出死光的豹馬,當然比完全不能睜
開的弦之介更有優勢。反過來,築摩小四郎被白布包住了雙眼,所以他反而能夠避開死光的威力。雖然豹馬要
小四郎看著自己的雙眼,其實他是根本看不到的。如果小四郎的眼睛沒有受傷的話,那麼,他在阿幻宅邸敗給
弦之介那一幕無疑會再次重演。正因為小四郎現在已經失去了視力,豹馬的貓眼自然也就失去了任何力量——
自己的重傷,反而變成了九死一生的武器。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忍者的決鬥中,充滿著斗轉星移,反敗為勝的
變數。
只聽空氣猛烈的爆炸聲,室賀豹馬的頭部瞬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石榴。不過,由於豹馬手中的長刀插進了
土裡,所以他已經氣絕,身體卻始終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猛女奸謀
室賀豹馬的行為,毫無疑問是為了救出弦之介和陽炎,既是迫不得已,也是出於他的本能。但是,他乃卍谷
的軍師。在甲賀,是地位相當重要的人物。與此相比,築摩小四郎不過是藥師寺天膳手下一名小侍從,也就是
所謂的“足輕”。
如果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那麼將領死在雜兵手裡,在古代的戰爭中也不少見。但豹馬的陣亡無疑是甲賀的一
大損失——
也許,築摩小四郎並未因此喜出望外,他臉上纏滿的白布秘密的隱藏著任何表情。他只不過是提著手中的大
鐮刀,像一隻尋找獵物的猛禽,繼續在路上蹣跚前行。
這時,自遠處莫明的飄來一陣女人的聲音。
“小四郎,小四郎大人!”
伴隨著呼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小四郎大人。”
“朱絹大人?”
築摩小四郎聽出走近自己的竟是朱絹,不禁愕然。因為朱絹現在應該和朧在一起,停宿在池鯉鮒附近的旅社
才對——不過,雖然聽到朱絹急促的喘息,但在離他還有四五步的位置,卻又不再近前了。
“啊,站在那的人市是?”
“那傢伙嗎,哦可怕,居然站著死了。那是甲賀的忍者室賀豹馬。”
“啊,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池鯉鮒的旅舍,發生了何事情?朧大人她怎麼沒有過來?”
“糟了,小四郎大人。。。。。。我們遭到了甲賀如月左衛門的襲擊,朧大人,朧大人她被殺了!”
“什麼,朧大人被殺了!”
築摩小四郎猶如五雷轟頂。
“朧大人被如月左衛門騙了,慘遭不測——”
小四郎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很長時間,都因為極度戰慄和恐怖而無法說出一句話。良久,才如同大夢
初醒般站起來。
“照這樣說的話,天膳大人恐怕也已經。。。。。。我也一直覺得蹊蹺。天膳大人說他去除掉室賀豹馬,可是剛才
豹馬卻被我殺了。。。。。。難道說,如月左衛門那個傢伙,運用他的易形之術,裝扮成死去的天膳大人,去了池鯉
鮒的旅舍,啊呀,左衛門,看我現在就去殺了你!。。。。。。”
“可是小四郎大人,朧大人一旦被殺,伊賀就已經跟輸了一樣。。。。。。”
“不,沒有輸。伊賀怎麼能夠輸給甲賀!朱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當朧大人被殺的時候,在幹什麼?難道
你眼看著朧大人被殺,然後一個人逃出來不成?”
築摩小四郎渾身上下因為苦悶而顫抖,他抬起頭對著朱絹,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不要說了!你應該和朧大人死在一起!”
“小四郎大人,您殺了我吧!”
第一次,朱絹第一次投入了小四郎的懷抱。小四郎感覺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撕裂,肌膚都裸露在外邊,那
身體充滿了溫暖,連同她的聲音似乎也變了:
“殺吧。。。。。。殺吧!”
小四郎感到朱絹炙熱的呼吸越來越近。
他第一次感覺女人的氣息竟是如此的甜美,這個精悍的年輕忍者的大腦,此時漸漸在這異樣的迷昏中失去了
意識。
“殺了我吧,請殺了我吧!”
女人一邊低聲的發出悲鳴,一邊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