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仰,一邊喘著氣,一邊將修長的胴體形成弓形,迎合著天膳的手指的愛撫。
“陽炎、陽炎!”
天膳已經不當陽炎是自己的敵人。雖然她現在是把自己認做如月左衛門,但是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
至連自己是一名忍者的意識,都已經模糊了。現在藥師寺天膳只不過是一隻野獸,想要吞噬掉眼前這個美麗的
女人。
陽炎用腳纏住天膳的身體,雙手抱緊天膳的脖子,用她那溼潤的,半張的嘴唇,對著天膳的嘴部,靠了上去
如同甘美的鮮花般的氣息,霎時撲滿了天膳的口鼻——倒不如說,是陽炎發了狂似的,再用她那潤滑的舌尖吮
吸天膳的口唇。
。。。。。。一次。。。。。。二次——藥師寺天膳那張充血的臉,突然之間失去了血色,手和腳也似乎失去了氣力,松
弛了下來。陽炎把天膳的身體撥開,站起身來。
她冷笑著看了一會躺在自己腳下的藥師寺天膳,隨即拔出天膳的長刀,斬斷了他左右兩側的頸動脈。然後提
著帶血的利刃,想要走出房間,這時她的衣服還保持著剛才凌亂的姿態,近乎半裸的身體,顯的悽美無比。
——朧在哪裡?
陽炎開啟板戶的一瞬間,突然一條長槍的穗尖貫穿而過。她側身閃過,順勢抓住長槍。同時,又一支長槍殺
了出來。這一次再沒有躲閃的空間,直接刺進了陽炎的左大腿。
“啊!”
陽炎猛然失去了平衡,身體伏在地上,長刀也脫手而出。這時屋外第一次響起了淒厲的怒號,只見板戶轟然
一聲倒下,七八個武士衝了進來,把陽炎摁倒在地上。
藥師寺天膳所說的,並不全是謊言。阿福手下的武士,確實在監視兩人。雖然天膳告知阿福,這是誘敵的手
段,不過說到底,陽炎畢竟是甲賀的忍者。多疑的阿福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剛才,武士們透過壁牆的孔穴,
一直觀察著屋內的動靜。而天膳明明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別人的眼裡,依然和陽炎假戲真做,也算是色
膽包天了。
至於這幫武士透過孔穴觀察二人時,是怎樣的表情,誰也不知道。只是他們看到天膳的異常反應,暗叫“不
好!”都開始緊張起來。當他們看到陽炎割斷了天膳的頸動脈的時候,才愕然回過神來,狼狽的用長槍刺透了
板戶。
“啊,藥師寺大人!”
有兩三名武士趕緊上前抱起天膳的屍體,當然天膳早已氣絕身亡。
“大事不好了!藥師寺大人被甲賀的女人殺死了!”
還沒等喊聲在院子傳開,眾武士的背後,已經出現了兩個女人的身影,她們是被剛才的喧譁聲所吸引來的。
“這就是甲賀的陽炎嗎?”
阿福用恐怖的目光,注視著被按倒在地板上的陽炎。接著,阿福又發現了陽炎身邊,躺在血泊中的藥師寺天
膳。
“看,我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福一邊咂舌,一邊回頭對身邊的女子說:
“朧,殺了這個女人!”
聽到阿福的話,陽炎披頭散髮的臉,突然抬了起來。原來現在站在阿福身後的那個女子,就是伊賀朧。她的
肩上,還停著那隻鷹。陽炎藉著昏暗的燈光,看到朧緊閉雙目。怪不得聽到天膳被殺的訊息,朧也沒有顯出驚
慌失措的樣子,果然左衛門說的不錯,朧真的變成了瞎子,看到雙目失明的朧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陽炎雖然已
經身負重傷,又被四、五名武士狠狠地按在地上,她依然拼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大聲喊道:
“朧!甲賀和伊賀之爭,你卻找他們幫忙,這真是忍者之恥!”
朧沉默著,沒有回答。
“不過,就算你找再多的人,就算有銅牆鐵壁,別忘了,你的敵人是甲賀弦之介大人。弦之介大人一定會殺
了你的。。。。。。”
“弦之介大人現在哪裡?”
朧開口問道。陽炎大笑。
“傻瓜!你以為甲賀的女人會告訴你嗎?算了,懶得和你這種卑鄙的人多廢話。趕快把我殺了!”
“朧,快把這個女人殺了!”
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