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嗎?若她是探子或是殺手就不會寧死也要逃離我!”左蒼溟冷冷道出事實:“是我強求了她!” 歧王怔怔道:“她既不情願,你又何苦如此?” “澈!”左蒼溟低低撥出兩人小時候最親近的稱呼,“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邊!” 歧王無奈地嘆息,自長公主死後,這個堂弟便在宮中寄養和他一起長大,多少年了,兩人相依為伴,共同面對了多少困難,他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無慾而剛,對任何事情都無慾無求,作為一名戰將,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但是第一次,他有了渴求的東西,無論是作為一名君王,還是他的兄弟,他似乎都沒有理由拒絕他。 擺擺手,歧王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如此要求”頓了頓,又商量道:“若是讓她做你的正室未免引人非議,若是做你的侍妾倒也無妨!” “多謝大王為臣下考慮如此周詳,不過,臣已經決定娶她為妻!”左蒼溟拒絕了歧王折中的辦法,傲然道:“若是何人有異議,便讓他直接到將軍府來當面告知!” 歧王一怔,這小子居然要恐嚇朝中諸臣,看來他心意已決:“罷了,罷了,若是你真的喜歡得緊,就隨你吧!到時候把名字報到禮部,由他們替你安排婚事吧!” 左蒼溟立刻俯身行禮,誠心道:“謝陛下!” 命人送走左蒼溟,歧王不解地搖搖頭,看來有機會還要去拜會一下那位連左蒼溟都會動心的女子,究竟是怎樣性情的女子能折服向來冷情的男子,真是讓人好奇! 離開內宮院,左劍靜立開闊在廣場上等候他,見到左蒼溟面帶微笑的走出來,左劍也鬆了口氣:“大王已經答應了?” 左蒼溟點點頭,道:“此事暫時還不要洩漏出去!” “怎麼?”左劍奇怪道:“這是喜事啊!應該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左蒼溟微微嘆氣:“莫雅的性格,你也很清楚,若是讓她知曉此事難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我可不想再一次見到她瀕死的樣子。” 左劍回想起到初在渚山,莫雅危險的逃亡方式,不由得心中一寒:“可是,這件事情到最後肯定是隱瞞不住的,若是讓莫姑娘最後知道豈不是更令她惱怒。”誠然,欺騙比強迫能令人難以忍受,莫姑娘的性格如此倔強,定然不會輕易原諒欺騙她的人。 左蒼溟悵然道:“我何嘗不瞭解她的脾氣,她心中有人,若是要一直等待著等她交心與我,那可要等到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寧可花上一輩子的時間等待她的原諒,也不願意將來因為她在別人的懷中而後悔!”頓了頓,他思考片刻,道:“婚事可以在暗中準備,不必急著上報給禮部進行,等到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告訴她!” 左劍注視著他,此時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個戰場上令敵人威風喪膽的冷血殺神,沒有了冷殘果斷的煞氣,也不再使用兇狠決絕的手段,剩下的只有對愛的無奈和渴望,為了痴心愛戀的女子,他選擇了一條最為艱難的情路。 這些日子對於莫雅而言特別的難熬,楓山之行後,左蒼溟不再對她有所迴避,而是頻繁的與她見面,算一算時間,好像除了不得不去的陪王伴駕之外,似乎其它的時間都會見到她,讓她沒有辦法避開,除了天天躺在房間裡睡覺,更令她詫異的是,府邸裡面一切事務的安排處理都會來請示她,哪怕只需要她說一句,別來問我! 每天的用餐從獨自一人變成了和左蒼溟同桌用膳,連每日的菜譜都要一一呈送給她過目點頭才能烹飪,連左劍見到她也不再如以往一般隨意,而是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後才與她交談。一切的改變讓莫雅隱隱感覺有什麼樣的變化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然發生著。 秋意漸濃,天氣也越漸冷了。 庭院裡面的菊花已經又盛開了許多,有些花期稍早的花朵已經凋謝了,雖然僕從已經將庭院的落花打掃乾淨,但殘留在花枝上的點點枯萎的花瓣仍然顯示這裡曾經盛開過一朵嬌豔的花朵。
這些日子的天氣非常的好,陽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非常的舒服。在花園中搭上桌椅,莫雅捧著書本在陽光下品讀。 悠閒寧靜的時刻,一位不速之客卻找上門來。 左劍對於宮翱的來訪顯得有些意外,雖然大司馬大將軍是三軍統帥,但宮翱統帥的驍騎營隸屬於禁軍護衛,作為兵部司馬府只是名義上的上級,並不對其有直接管理的業務,而在宮家全面收縮的時期,宮翱突然來訪又是為了什麼呢?雖然對宮翱的來意非常好奇,左劍還是對他的到來表現出應盡的熱情。 侍女奉過茶,左劍微笑道:“宮將軍來得不是時候,大將軍進宮見駕尚未回來!”
宮翱擺弄著茶蓋,並沒有接左劍的話,而是看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侍女道:“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