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是啊,我之前和你說過,須找找其它村子的人問問,這種事,沒有李大鎮長出馬,我們可做不來啊。”
“哈,那你們可算來得及時了。”李鎮上哈哈一笑,他朝後面的兩人招招手道:“胡村長,你們來見見張忠國張大老闆,說不定下個渡假村的專案便落在你們赤石村的身上。”
坐於松木椅上的兩人趕忙站了起來,此二人一老一人,著裝簡樸,老者六十有餘,面板黝黑,鬚髮皆白,他後背稍微,手裡拄著一根木柺杖,看上去精神抖擻;而那年輕的也應在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面板稍黑一些,卻在黑中透著紅潤,雙眼黑白分明,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透著靈氣,像一陣清風,讓人不由想親近。
我暗暗稱奇,這老者倒沒什麼特別,但這青年卻不似其它鄉下小民,反倒比城市裡的青年才俊還要靈動上幾分。
“老朽姓胡,是這大山十三村赤石村的村長。”胡村長伸出一手和張忠國重重一握,張忠國本來是笑著的,卻被這老村長一握之下,卻臉現詫色。
胡老者咧嘴一笑:“俺是個粗人,握痛張先生了?”
“無妨無妨。”張忠國甩甩手,我看到他手掌都紅了,不由對這老人也刮目相看,想不到黑黑瘦瘦的一個老人,還有這種力氣。
“忠國兄,胡老先生可是練過家子的,這大山十三村,素有秦家的簫、胡家的掌這一說法,這胡家掌,便說的是胡老先生家傳的劈掛掌。”李鎮長笑道。
“李鎮長,那秦家的簫,說的可是排水村秦姓一支的人?”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從李鎮長的話裡聽出一點點苗頭。
李鎮上點點頭:“正是,排水村秦姓一支除了木雕手藝了得外,還吹得一手好簫,但這聲樂之好,秦家人已經五十多年沒再吹奏過了,日子都過不好,哪還有心情吹簫啊。”
我聽得全身一震,若依李鎮長所說,那夜半的簫聲,莫非是出自秦姓一支之手,如此一來,那驅鬼傷人的幕後人,便大致可鎖定在這秦姓人的身上,我旋又想到了秦村長,此人說話不盡不實,實讓人懷疑,但他又支援村子的開發,看似又沒有殺人的動機啊?
這排水村之事疑霧重重,我們現在就像在這濃霧中摸索前進的人,只待找到一些實在有用的線索,才可撥雲見日,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這位是胡村長的大孫子。”李鎮長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說道:“胡小哥那劈掛掌練得那個厲害啊,比他爺爺也不遜色,更難得的是,他是赤石村第一個大學生,算是為村鎮爭光啊。”
青年露出一口白牙,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那小夥子叫啥名字,讀什麼專業啊,要是對口,將來不如來我公司幫忙。”張忠國哈哈笑道,看得出來,他也蠻喜歡這小夥子。
胡村長連忙對青年說:“還不快告訴人家。”
“我叫……”青年撓了撓後腦,帶著幾分彆扭說道:“我叫胡靚,學的是農業。”
胡靚?這名字倒有幾分像是女的,我恍然大語,原來他彆扭的是這個啊。
“俺那時候聽廣東那邊叫漂亮的女娃做靚女,叫帥氣的小夥叫靚仔,俺想,咱孫子白白胖胖的,將來肯定也是個帥小夥,便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靚,怎麼,有什麼不妥嗎?”胡村長見我和張忠國臉上有些不自然,不禁問道。
我們連連擺手,心想這小夥子俊是俊了,可這名字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這三兩句話下來,氣氛算是活絡了,原來胡村長來找李鎮上,便是來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赤石村也像排水那樣,搞成一個度假村,而張忠國剛好找李鎮上,要他幫忙找其它村子的人問問排水村的事,李鎮長便乾脆讓這兩拔人都到自己家裡來,省得逐個碰頭還麻煩。
“行啊,赤石村是吧,改天我到你們那考察考察,如果條件許可,我們完全能夠再辦一個度假村出來。”張忠國對於胡村長的事一口答應了下來:“如果不是排水村那邊的錢都投了進去,我倒願意先把赤石村搞起來,那邊實在是……”
“排水那邊咋的啦?”見張忠國一個勁地皺眉頭,胡村長不由問道。
“你沒聽說過嗎,胡老。”李鎮上在邊上插了個嘴,自招呼我們也坐下來之後,他便默不吭聲地衝起了茶,這時卻開了金口。“排水那邊,出大事了。”
“啥事?”
“死人。”李鎮長壓低聲音說:“連番的死人,你說邪不邪了?”
胡村長和他孫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