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優美的白龍身上。
“真是不錯的式神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櫻冢星史郎走到了澤越止的身旁,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看著那條白龍讚美了一聲,下一秒,他就摸出一把人形的紙片,灑在了空中。
——無數的人形式神向著白龍撲去。
澤越止淡定的無視了這場不科學的陰陽術亂鬥,她只是微笑著看著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的那位少年英俊的面容。
“為什麼,”皇昴流從牙縫中拼命的擠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曾經的正義使者,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國王陛下,難道就這麼被地龍神威的身份抹殺掉了全部的意識嗎?
他要怎麼做,才能將那位慈悲的國王陛下救回來?
“北都啊,還真是個天真可笑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憧憬就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啊——!”
昔日慈悲的國王,在此刻卻瘋狂的大笑起來。
無藥可救的暴君,徹頭徹尾的瘋王。
。
。
【皇昴流的場合】
澤越止嘲笑的不僅僅是皇昴流最重要的家人,從出生前就在一起的親人,而且他的那番話,更像是也在嘲笑可悲可笑的自己。
如果寫了那封信的澤越止,已經預見了自己會變成此刻的模樣,那麼他又該怎麼做?
完成自己所憧憬的人的願望,殺了現在的他嗎?
澤越止走到了昴流的面前,仗著身高優勢俯瞰著他的同時,強迫的抬起他的下巴,讓他注視著自己。
“皇一門的少主大人,”這話從他的口中聽起來包含著嘲諷的意味,“剛才的話我可不是騙你姐姐的。”
說話之間,言語中撥出的熱氣還沒落到皇昴流的面頰上,就被高空的風吹散了。
“我啊,確實是不需要地龍神威的身份來錦上添花。”
他放開了手,向後走了幾步,抬起了手。
神劍劈落在了皇昴流的頭上前,卻被另外一把神劍擋住了。
天龍的神威,終於登場了。
對方尚未做自我介紹,澤越止就衝著司狼神威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喲,司狼君。”
“!”
“當年在沖繩一別之後,你的媽媽身體還好嗎?”
嘮家常般的寒暄,卻伴隨著兩柄相同的神劍相撞的金屬相碰的聲音。
天龍的七封印除了那位漂亮的巫女小姐外幾乎悉數到場,而地龍這方的七御使,卻只有哪吒和櫻冢星史郎。
“為什麼你還會記得——”
“啊,我的記性還蠻好的。只要發生過一次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忘記。”
無論是差點被櫻冢雪華殺死的記憶,還是耳朵裡每時每刻迴響的物種消亡前的悲鳴,全部都聽得見。
“所以啊……”
長劍猛地一揮,逼退了司狼神威之後,澤越止將之前與皇昴流沒說完的對話講完了。
“我本來就一直想要毀滅現在的這個世界了。”
現在的世界再這樣子發展下去,就算她這個地龍神威死了,也不過是將死期延後而已。
所以,要換個辦法。
換一個,新的辦法。
102中華一番(一)
蹲在廚房裡;看著爐灶的瘦小孩子,一邊用燒火棍翻著爐子裡的柴火;一邊看著對著肩膀上的丘比說道:“我到底要在這種地方當燒火丫頭多久?”
“不是你說想要學習廚藝的嗎?”
“嘖,不學廚藝我怎麼過這日子?難道要去混商場嗎?我已經厭煩這種事情了。而且就算回去了第二天還有學校的統一測驗……”
就算是被稱作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但實際上,澤越止大約是整個綠川學院裡頭唯一一個會認認真真的對待每一門課程的學生了。
除她以外的其他人;都是抱著結交今後人生當中的重要夥伴;或者是觀察未來的“敵人情況”而在學校裡度過的每一天。
比起以前剛入學時與任何人都不進行交談、永遠保持著一種作壁上觀的冷淡態度;現在的澤越止;則稍微會和班級的班長說上兩句話,偶爾也會“兩個人找個事情;一起出去活動活動”。
但是誰受得了剛剛從一個虛構世界逃脫出來、回到現實沒有超過一分鐘,就因為被那些想要殺死自己的怪物們抓到了蛛絲馬跡;而不得不被丘比丟進另外一個虛構空間去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