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進入了某個大宅內的蟲池。
蟲池裡有一個女孩的身體在裡面起伏。
它注視著這名紫發少女空洞的瞳孔,好一會兒後,才開了口。
“要和我締結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嗎?”
在它的聲音響起時,蟲子的聲音都停止了,那名少女因為這種變故,將頭轉向了丘比所在的那一側。
那是怎麼樣的眼神啊?
如同死人一樣的空洞,彷彿再也感覺不到希望的眼神。
丘比無法感覺到少女的悲痛,無法對此感同身受,它可以確定那少女身上散發出負能量,但是別將它與非常善於揣摩人心的澤越止相比,就連普通人的感情它都沒有。
但是它精於計算。
所以它這麼說了。
“成為魔法少女的話,你可以向我提任何一個願望,無論什麼願望,我都可以為你實現。”
在這大宅的真正主人出現之前,紫發的少女尚且保留的那一丁點的自我,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然後,在狂風颳過,如同靈魂從身體中被瓜分出來一樣的痛苦之後,紫發的少女換上了黑色為底,紫色鑲邊的洋裝。
已經將原本的身體替換成不容易損壞,又能快捷修復的“魔法少女專用”的款式了。
丘比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那名如同惡鬼一般醜陋的老頭,冷淡的開了口。
“小櫻,用用看你的能力。用法應該已經記在你的腦子裡了。”
然後,手握書本的少女,拿著這本魔法道具,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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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越止的目光看向了間桐家的方向,她能感覺到丘比做了些什麼,才會讓那個方向爆發了非常強大的魔力。
那股魔力,魔術師感覺不到,servant也感覺不到,但是她卻能感覺得到。
畢竟,她也和丘比締結下了契約。
而愛麗則帶著愛因茲貝倫家派遣過來的僕人們,將整個城堡裝飾著金碧輝煌。
這位女主人生平第一次的宴會,就要宴請那麼尊貴的客人——貨真價實的兩位王者,自然是有極大的壓力。
“但願他們能夠滿意……”
愛麗如此祈禱著。
而澤越止卻安慰她。
“別擔心了,他們兩個可不是會因為宴會場地的簡陋而勃然大怒的人。”
她安撫著愛麗。
“真正重要的,是接待他們的誠意。”
比起表面,兩位王者真正看重的是從心底而上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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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茲貝倫家提供的酒水被征服王讚美了,被英雄王鄙夷了。
然後英雄王從自己的王之寶庫中取出了世上最甘美的酒水。
換了酒後,三王宴又一次的展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最後愛麗費盡心思的宴會地點,還是從大廳搬到了外面的花園。
“畢竟花園的地方比較大嘛。”
澤越止安慰著愛麗,而她只是強打起精神的一笑。
被留在宴席之外的韋伯緊張的看著宴會,卻又擔心自己的注視會惹來脾氣超壞的英雄王的怒火。
事實上,這些王者早就習慣了民眾的注視。
若是對每一個注視都表達了“在意”的不滿,那麼他們每天都不用幹其他的事情了。
這三位王者在宴會上該說些什麼呢?
征服王挑起話題是一把能手。
畢竟他很中意騎士王,放得□段打遊戲,又有王的矜貴堅持。
“騎士王啊,你的王道是什麼?”
他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同樣向吉爾伽美什提了出來。
“王道……嗎?”
澤越止差點脫口而出“正統的勇者打倒魔王的遊戲劇情”。
她思索了一會兒,發現兩位王者都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被征服王注視也就算了。
被吉爾伽美什這個“最古的中二”注視著,她的壓力真的好大有木有?
算了,連神王宙斯都敢玩兒,她說“壓力大”還真是鬼都不相信。
“王道就是正確的事情,也就是我所做的事情啊。”
反正回答怎麼中二怎麼來就好了吧。
征服王因為騎士王的這個回答而有些略感意外。
他一挑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