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這件狩衣,與那些常常在電視上出現的陰陽師穿的狩衣截然不同。
搭配著紅色的黑色狩衣,看上去與其說是陰陽師的裝束,倒不如講這是喪服來得更恰當。
“在今晚,”那個女人笑了起來,她像是少女又像是婦人,可卻美極了,“我要被殺了。”
她輕易地說出了自己的死期。
然後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略微害羞的神情。
老是被蛇精病找上門來,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招蛇精病喜歡的澤越止,只能很冷靜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請記住我。”
她對澤越止說了自己的請求。
“不知道為什麼,決定今天被‘他’殺死時,我就想要將這件事告訴澤越君。”
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姓名,不過澤越止卻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你叫什麼?”
“櫻冢雪華。”
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將手撫上了少年的面頰。
“我會記住的。”
“果然,我就知道澤越君會答應我的請求。”
叫做櫻冢雪華的女人很開心似地在院子裡轉了個圈。
她身上的狩衣在風中旋轉,那寬大的衣襬展開後,帶著死與血的壓迫感。
她的黑髮在身後鋪開,與這夜色融為了一處。
“為什麼是我呢?”
“因為,澤越君,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啊。”
這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
。
很多年後,他才從黑暗世界聽說了,有那麼一個用陰陽術進行暗殺集團。
而他所見的那個女人,就是上一任的這個集團的首領,被稱為櫻冢護。
總覺得的自己一不小心又和蛇精病扯上關係的澤越止,在聽到這個女人的死訊後,真心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總算不用再遇到這種——下一秒說不定就會用什麼陰陽術秘法殺了你的蛇精病了。
好不容易在大學裡熬過上課的時間,拿到了一堆作業的澤越止正想回去認命的寫作業,在婉拒了幾個沒什麼重要程度的邀請之後,他目送著佐伯克哉被教授叫去“討論人生”,之後就自己帶著作業走出了校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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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在校門口他居然見到了一個短髮的少女向著自己招手。
“澤越君,這裡這裡。”
我好像不認識這麼一個女□□。
——可是,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這麼想著,澤越止卻向她邁開了步子。
他還沒走到那少女的跟前,她就已經撲了上來。
被一個漂亮姑娘抱了滿懷,說實話感覺還真不錯。
“我回來啦。”
她說法的方式裡面,在l和r這兩個音節上似乎有著非常微妙出入。
澤越止低聲的說道:“歸國子女啊?”
“啊,什麼啊,我只是出國旅行了一段時間而已。”
少女有些小生氣的從澤越止的身上下來,可卻不願意撒手,反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倒是澤越君,一定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吧。”
“我記得你。”澤越止確實是對她有印象,“但是真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莫非我當時沒有做自我介紹嗎?”
少女歪著頭看過來的模樣,真的是非常的可愛。
就算是完全沒辦法對女性動心(男人也不會——)的澤越止,也覺得她這樣子非常的可愛。
“我叫皇北都。”
“哦。”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澤越止向著她伸出了手。
“真是個很帥氣的名字。”
顯然,像是哪吒這個名字一樣,對皇北都這個名字,澤越止的誇讚僅限於“很帥氣的名字”這個程度。
他似乎聽到少見的名字念法,都會給出一個“很帥氣”的評價。
而皇北都則有些害羞的笑了起來。
溫柔又可親,開朗又大方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真的要好好感謝澤越君,”皇北都說起前幾年的事情,還是覺得很開心,“當時呢,如果沒有遇到澤越君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簡直是命運一般的相遇。”
“我又不是命運大神,怎麼會擁有改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