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嗯;果然還是乘著假期好好去玩一下比較好。”
在地圖上設計完了整個旅行的專案表後;澤越止高舉起地圖;然後地圖被佐伯克哉一手輕輕的壓了下去。
“我做好晚飯了;快點來吃吧。”
“好。”澤越止將地圖一合,往床邊一丟,就跟著佐伯克哉下了樓。
說實話,他們家的父母和孩子的關係,就是三個人各自給自己準備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和另外的兩個人扯上關係。
澤越止大小就吃自己做的東西長大;她早就厭倦吃自己做的東西了。
尤其是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誰還會吃自己做的千篇一律的飯菜啊。
“克哉做得晚飯超讚。”
往嘴裡扒著飯的同時,還不忘記誇獎一下做飯的大廚;為了今後的伙食待遇,澤越止根本就不記得帶“矜持”這種東西上門。
“為什麼克哉在溫習功課跟我出去幹架的時候,還有工夫學習料理啊。”
“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傢伙還能拿都內統考第一名,澤越君怎麼能厚著臉皮誇我呢?”
“我沒有誇你哦。”
澤越止放下了筷子。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就立刻放下筷子。
翻臉不認人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可惜澤越止的這種惡習,也只有佐伯克哉親眼見過,也只有他能一如往常的面不改色的回答:“哦,這可真是謬讚了。”
“嘖。”
澤越止對於佐伯克哉的厚臉皮有了個嶄新印象,她乾脆起身去客廳看電視劇了。
佐伯克哉站起身,收拾桌上吃剩下的碗筷,帶去廚房的料理臺洗乾淨。
水龍頭裡流出的水沖刷著佐伯克哉手上的白瓷碗,他一邊洗著碗,一邊聽著客廳裡看著新聞的澤越止偶爾發表的意見。
意見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一針見血。
“我一直在想,澤越的腦子那麼好用,為什麼還那麼崇尚暴力?”
“我是黑澤明的腦殘粉。”
澤越止答非所問的說道,“我小時候看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和父親一起看《用心棒》這部黑澤明導演的電影的錄影帶。”
“誒……”
佐伯克哉對黑澤明和電影界的成員構造一無所知,但是即便再怎麼無知的人,也會知道黑澤明的大名。
這可是日本國寶級的導演,片場說一不二的“天皇陛下”。
“什麼內容的電影?”
“嗯……落魄到浪人地位的武士單挑黑幫,然後默默離開的英雄劇。”
“這個梗很老套。”
“但是有那種氣度哦氣度。”
澤越止轉著電影片道,現在的電影片道上的主持人,女的一個比一個的漂亮,似乎電視臺的新聞女主持人就必須要年輕漂亮,不年輕的不漂亮的根本別想站在熒幕前頭來。
“和現在裝酷耍帥的那種英雄大片一點也不像,這部電影甩後面的那些英雄大片幾個宇宙!”
“唉。”
佐伯克哉嘆了一口氣,他的嘆氣聲被水流全部遮蓋了。
說起來,澤越止也就是有這麼習慣。遇上喜歡的事情,就會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發表一堆言論,還夾帶一堆私貨。
偏偏佐伯克哉根本不想打斷他的發言,這就如同“男神對我說話,我哪裡管得了他對我說什麼內容”是一個道理。
“喂,克哉啊。”
澤越止找到了一個自己中意的電視劇看了起來。
“什麼事情?”
佐伯克哉將手上洗好的碗放在了一旁,打算等一會兒將所有的碗筷洗完後,再用乾淨的洗碗巾擦乾淨。
“春假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什麼計劃。”
佐伯克哉的高中根本沒什麼計劃,反正他只要能和澤越止念一個學校,在同一個班級就好了。
“那麼,和我一起去環遊日本吧。”
澤越止的提議,聽上去彷彿已經給佐伯克哉做好了決定。
事實上,佐伯克哉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答案。
“當然了,我想去。”
他洗完了最後一個碟子,然後拿起乾淨的洗碗巾擦了起來。
澤越止丟下這個越看越無聊的電視劇,跑去幫佐伯克哉的擦碗。
寫作“幫忙”讀作“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