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祈願卻和澤越止因為事態超出掌控的驚愕一起,成為了那一日的祭品。
如今這富饒強盛,讓異族退卻驚恐的帝國早已化作了風中的歌謠,被記載在歷史的書頁上,留在了歷史學家的字裡行間。
而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位帝國遺民,正是那位曾經被全國民眾所祈願的公主殿下。
在魔法帝國的輝煌崩落之後,除了亞禮卡嘉教皇能被尊稱為“陛下”之外,再也沒有哪位能成為父神在地面的代言人,他們的血脈中沒有帝國皇室的血,也不可能在登基的同時加冕成為皇帝。
就算是撕毀了神明法衣的南迦皇室,他們最初的先祖,也確確實實是父神在第二紀元結束之後,所親自指定的人類之帝。
而在今天,這地上唯一被尊稱為陛下的男人早已死去千年,他所建立的教廷一分為二,為了爭奪正統的地位而爭鬥至今。
南迦帝國最正統的繼承人,如今卻正走在自己每年一次的度假之路上。
昔日的整片大6都是南迦皇室的領地,而皇室的度假之地,正是如今被稱為夢幻之鄉的伊典娜之森。
在森林的最深處,便存在著傳說中的精靈。
當然,在這個以翡冷翠為原點開始奢侈的墮落和神智啟明的時代,精靈、矮人和其他的異族一樣,都已經不再是書上的傳說。
偶爾能在那些強大富饒的帝國首都見到他們的身影,或者是在某處意想不到的地方與他們這些異族們相遇。
澤越止在無聊的旅途中,也會自己一個人思考著,究竟是南迦帝國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趕盡殺絕的舉措正確,還是現在與這些異族和平共處的方式正確。
異族的壽命實在是太過悠久漫長,對他們而言,千年前的南迦帝國的強盛彷彿就在昨日,而在這千年後的今日,人類居然會帶著討好的眼神對待著他們。
這種落差變化實在是太大,大到澤越止在這千年的時光中越來越不想和自己的同類交流。
她終於無可奈何的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真的成為了自己的父親所想要創造的新物種。
不老不死這種蠢事,難道她的老爹的夢想,就是創造比早已隕落在兩個紀元之前的神明還要完美的物種嗎?
“真是蠢透了。”
她的自言自語換來了雙子的一搭一唱。
“陛下是瘋狂般的天才。”
“但是他有賢明的公主殿下。”
“我在賢明也沒有作用啊。”
她的國家與她的國民,早就沒有了。
即便如此,夏季的時候會前往伊典娜避暑,卻是自己的保留專案。
就像是一年一次的巡禮,她在其他的時間會前往這片大6的幾個地方,然後到了夏季便回來避暑。
這種看上去無聊又矯情的做法,不過是她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停留過長時間的解決方案。
她身上黑色的長袍無法取下,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如這件長袍一樣擁有“氣息隔斷”的法袍。
隔絕任何窺探手段的法袍內側,可以說是這世上隱藏秘密最保險的地方。
而她所要隱藏的,不僅僅是她的相貌,還有胸前掛著的那塊無法取下的證明身份的寶石。
這一日,她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度假勝地的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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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外側,身穿吟遊詩人最正統的黑色長袍的矮個子停了停腳步,在半分鐘後,“他”就走進了森林。
在一旁見到“他”孤身一人站在森林外側的傭兵小隊中間,那位治療師對著自己的同伴悄聲說道:“這個傢伙不會是想要一個人進去吧。”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女劍士不屑的回答,“不過是想要一個人進去,又害怕了罷了。”
伊典娜的森林深處居住著精靈,這一點已經被證實是確切的訊息。
而人盡皆知的是,伊典娜的危險程度可不僅僅是來源於無故靠近精靈居住後射來的羽箭,那些層出不窮的險境與可怕的魔獸,更是讓人應接不暇。
獨自一人進入伊典娜之森,就算傳說中魔法帝國實力最強大的末代皇帝都做不到。
若是讓澤越止來講,她可不會說自己的父親從不獨自進入伊典娜的原因,不是因為這森林的危險,而是出於想要炫耀自己的依仗。
當那身穿輕甲的護衛隊位列身旁兩側之時,再危險的魔獸也會遠離這群可怕的來訪者。
至此,這位皇帝便獲得了足夠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