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混口飯吃。
於是姜靈只是覺得無聊——再默契的搭檔,看多了也膩。
*********
一個半小時後——房間裡沒有鐘錶。但姜靈知道時間。因為進來時路過的大廳裡有臺老式掛鐘,好像是三五牌的。它每十五分鐘報時一次。對姜靈而言,它敲得夠響了。
作為疲勞審訊,這才剛開了個頭。但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桌後的一男一女交換了一個目光,男的抽出兩張資料,清清嗓子,沉聲開念:“姜富安,男,五……”
姜靈本來平靜地看著他們倆人,只聽了個開頭,目光就驀然一凝,直視男便衣的眼睛:“你在威脅我、用我的父母威脅我?請允許我提醒你,他們是中國公民!納稅人!不管你是警察特警國安還是當兵的,他們都是你要保護的人!我精神力六級是我的事,我是成年人!中國什麼時候又開始連坐了?!”
姜靈聽到自己的聲音沉穩而鋒利。姜靈感到胸口一陣輕鬆——今天這一天下來,一連串事情下來,她這是第一回可以說幾句理直氣壯、態度明確的話!
這令姜靈免於憋死。
對兩位便衣來說,碰到姜靈這種精神堅韌、威懾無效的,能找到突破點就是一個很好的階段性成果。接下來安撫也好、乘勝追擊也好,選擇很多。但男便衣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女便衣想開口,可她也僅僅只能張開嘴而已。
姜靈盯著男便衣。時隔幾天,姜靈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裡的姜靈殺生——包括殺人。藉助藤蔓的絞纏、藉助遷徙的野牛群,也親手把箭矢射向敵人的眉心、把匕首從肋骨間準確地捅進目標的心臟。
作為一個和平年代裡長大的女孩子,作為一個連雞鴨之類都沒殺過、最多隻殺過魚的女孩子,姜靈之前根本不敢回味那些片段,全部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但現在,它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