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身後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閃出十幾條身影,十幾條長長短短的槍對著兩人。中年土匪剛想鳴槍示警,從哨所門內閃出兩個大漢,兩支**的槍管牴在了他倆的後背上。
“嘩啦!”鞭子和中年土匪非常配合的扔下槍矛,抱頭蹲在地上,看著鞭子嚇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中年土匪給了他一巴掌。“鞭子看著叔,今晚怕是山寨和其它寨子的兄弟沒好果子吃了,人家早就有了防備,聽叔的話乖乖的蹲著,別想太多,看這些人的樣子,不像是要殺咱們,就咱倆剛才要殺早殺過了,一會人家問什麼就說什麼,知道不?”
“嗯,我知道了叔,你說他們真不會殺咱們”鞭子的目光裡帶著滿含希冀的神色,“別多想,要殺早殺了,好好待著,待會叔和他們說,你學著點就沒事。”
收拾這兩土匪的是憲兵隊的人,哨所裡面裝睡的兩個則根本沒有喝酒,只是把酒撒在身上和屋裡,賭的就是土匪剛開始不想鬧出大動靜。
這會所有埋伏在哨所不遠處的憲兵們,看著這再次踏進伏擊圈的土匪,一個個心裡樂開了花:“都說土匪精,可這夥人怎麼這麼笨!”當領頭的土匪覺察到不對勁,剛想要帶著手下開溜的時候,四周十幾杆槍已經紛紛揚起開火了。
槍響之後還沒一分鐘,能站著的三兩個,見勢扔下槍桿,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嘴裡大喊道:“爺們別打了,我們降了!”
“總攻!”隨著山頂綠色訊號彈的升起,司南發出了命令,山上、公路上,戰士們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嘴裡大聲吆喝著:“都把槍放下,扔到一邊,抱頭蹲在地上投降,誰敢亂動打死誰!”
此刻韓剝皮、硬肚和馮二狗等十來個人,一個個都面面相遅,渾身抖如篩糠。“啊老子和你們拼了!”絕望的韓剝皮發出一聲斯嚎,剛要拿槍向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戰士射擊,“叭”的一聲槍響,一個戰士眼明手快,直接將韓剝皮擊倒在地。
“暫時還死不了,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韓剝皮?”一個小軍官指著一個蹲在邊上的小土匪問道。“爺是是他就是韓剝皮”小土匪上牙下牙打著磕絆,哆哆嗦嗦的說道。
“怎麼又是你?”就在這時,一個原本屬於楊虎成的手下,看見了蹲在一旁的馮二狗,上次北營雨夜偷襲的時候,就是他抓住的馮二狗,這次算是熟人見面。
等這些領頭的被帶到巴洛克和司南面前的時候,一個個都沒了之前的神氣,凡是問到的都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這會要是不說一會就是死路一條。
廖少康和他的隊伍來到工地,正在和呂秀山交涉著,呂秀山堅持要等到山裡來的人才能放他們進去。
………【六六章 蟬捕黃雀】………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樹藩心裡打的如意算盤是讓商團和匪徒大戰一場,無論結局如何,最後得利的總是他自己。最好能讓商團和匪徒都死個七七八八,這樣也省的自己去料理這些人。
土匪大舉進攻倉庫的時候,長城公司的這幾位一個不小心被匪徒殺掉,自己也就有了藉口去料理土匪,人證物證俱在,現場就滅了匪徒,最好是在能有個識趣點的,喊上一句:“商團的倉庫裡有大批軍火!”這樣自己做什麼事情就都有了理由。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就是自己這個獵人出馬的時候了。
可陳樹藩萬萬沒有料到,匪徒不是老虎,而是徹徹底底的一條蟲,此刻還能站起來的土匪已經不到500人了,剩下的不是瀕死就是重傷,就算是活著以後也只能藉助柺杖之類的物什了。
當楊育英接到廖少康的電報時,已經是夜裡3點多鐘,在電報上廖少康沒敢明說商團未來求援,只說是:“夜半槍聲大作,火光滔天,但遲遲未見商團的人來,他擔心匪徒殺的興起,連個送信的都沒跑出來,請求楊副官明示。”
廖少康是個直腸子,商團雖說有600多杆槍,但匪徒再不濟也有3000人,近2000條槍,在他看來匪徒肯定是殺的起勁了,自己還是帶隊伍去看看比較好,否則事後要是督軍追究起來,給自己安個畏戰的罪名,那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一發完電報,自己就帶著兵先出發了,無論山裡被土匪禍害到什麼程度,只要自己出兵了,事後就算是追究起來,也和自己沒多大關係。
這個時代無論是東西方,打仗除了火炮鉅艦外,更看中的還是兵力,陸戰更是如此,在廖少康的心眼裡,人多就是霸道。
車輛廠辦公室裡,通訊員剛剛接收完周至傳來的電報,就被楊虎成一把奪了過去,看完電報的楊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