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道:“不好意思,還請蔡捕頭見諒,我這就吩咐小二重新給您上茶,只是小店負責燒菜的廚子這幾日有事回去了,這……”
說道這裡,胡元雲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蔡捕頭,蔡捕頭還未說話,其身旁一個瘦瘦的跟班立刻站起來,學著蔡捕頭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趕緊想辦法準備一些吃食,我們蔡捕頭趕了這麼久的路,早就餓了。”
這跟班的話音剛落,被麻布遮蓋的密不透風的鳥籠中,忽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叫聲,眾人連忙緊緊捂住耳朵,饒是如此,那聲音還是尖銳的嚇人,彷彿是夜間的鬼魅在哀嚎一般,過了一會兒,那聲音才慢慢消去,蔡捕頭連忙掀起麻布的一邊,一見到那籠中之物,陸少承眾人均都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那鳥籠中關著的果然不是什麼鳥類,乃是一隻通體發黑的怪物,它下半身好似一條蛇尾,而上半身卻像是一個人形,兩條細如樹枝的胳膊顯得極為不搭,拳頭般大小的腦袋上披散著如同稻草一般的毛髮,整個臉部十分猙獰有點像是變種的猴子,卻比那夜叉的相貌還要可怖三分,嚇得胡元雲兩腿一軟險些跪在了地上。
胡元雲一臉惶恐,不敢再看那東西一眼,趕忙走到了門簾前,他驚魂未定的低聲問道:“少俠,這…這是個什麼怪物。”
“天吶,他竟然會養溼婆猴這等邪物。”陸少承驚愕的嘆了口氣,極為不可思議的說道。
溼婆猴同樣屬於妖獸的一種,不過這種妖獸可不必尋常的妖獸,它擅於變化而且生活在水中,生性懼怕太陽,所以沒到夜間的時候,它們才會出來,這種妖獸非常邪門,它們喜歡吸食凡人的腦髓,更喜歡獵捕世間遊蕩的鬼魂,將它們吸入自己的腹中,這些鬼魂大多是枉死的,身上充滿了怨氣,被溼婆猴吞下去的那些鬼魂均都被煉化成了厲鬼,若是普通人夜間走路遇上了它們基本上是沒有活命的可能,但是有些邪術修煉者不惜遭人唾棄,也會去捕捉這種邪物回來進行馴養,以供提升自己的修為,溼婆猴的牙齒異常鋒利,能夠咬碎任何木質乃至於石頭,這鳥籠中分明懸著一道符籙,分明是用來鎮壓它,防止它變化溜走用的。
據說,想要馴服這中妖獸,須得用自己的血肉進行餵養,否則便不會有實際效果,除非是有血海深仇的人又或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不然誰又會用自己的血肉餵養此等邪門之物。
蔡捕頭表情十分淡然,他緩緩舉起那隻帶著棉手套的手,像是哄著孩子一般輕聲說道:“乖…不要叫,我這就給你餵食。”
說罷,蔡捕頭將那隻棉手套取了下來,陸少承幾人更是吃驚萬分,只見他的右手白骨森森,早已經看不得半點血肉,顯然是被那溼婆猴啃食了,一想到這,莫凝凡與葉田兒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連忙轉過頭去,雖然她們見過更多可怖之物,但眼前的這個情景不禁還是讓她們難以接受。
蔡捕頭咬了咬牙,挽起袖子將胳膊伸了進去,眾人隨後便聽到了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蔡捕頭神情痛苦萬分,他冷汗直流,全身不停的打顫,卻絲毫沒有抽出手的意思,那些跟班也沒有一個上前勸阻的,一個個表情麻木,彷彿是在看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終於,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蔡捕頭這才慢慢抽出了手,此時的手臂已經露出了白骨,估計用不了幾次,他整條胳膊都會變成白骨,飽食之後的溼婆猴忽然一抓握住了鳥籠,拼命的將想要將腦袋擠出鳥籠,見沒能鑽出來,溼婆猴雙眼忽然騰起一片詭異的光芒,朝著陸少承幾人的方向淒厲的尖叫起來。
即便這蔡捕頭再愚鈍,都看出了異常,他逼視著胡元雲,大聲問道:“屋裡還有什麼人!”
“沒…沒什麼人啊…可能是小二弄灑了…水…壺”胡元雲嚇得驚慌失措,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少承,那溼婆猴似是發現了我們。”莫凝凡輕聲說道。
“兄弟,憑我們的修為對付他們幾個還不是輕而易舉,大不了衝出去連同那邪物一同解決了。”項少司說著,便將青玄劍握在了手中。
“不可,現在莫凝凡有傷,夏蓉還在泉封島等著我們,不能再耽誤了,我們還是少惹是非,儘快趕路為好。”陸少承十分冷靜的看著三人,他頓了頓又接著問道:“胡老闆,這茶莊可有後門?”
“有有,櫃檯的後面是一處窄道,你們從窄道透過就是後山了。”胡元雲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好,胡老闆,我們先躲進窄道中,如果這蔡捕頭想要害你性命,我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可目前我覺得少惹事為妙,畢竟此處是你的茶莊,萬一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