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扭曲猙獰,他實在氣的不輕,原本冒著身死的危險想要衝破不凡城,哪知輕易的就做到了,人族劍客明顯昏迷在城牆上的地襲都沒有出手阻攔自己,古木瞬間明悟地襲已沒有了出手之力,而那個人族劍客,很可能已經不在此地。
感覺自己被愚弄,古木快要瘋了,血獸帶著殘暴的殺意發狂一般衝擊著那道光幕,無所不用其極的進攻,可是那道巨大的人影始終不曾動彈半分,他無法攻破。古木臉上因為憤怒而通紅,幾乎滴出血來,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趁機殺了地襲!地襲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是殺他的最好時機,可是這個該死的光罩怎麼就攻不破,怎麼打不破啊啊啊!
“血祭!”古木渾身顫抖,指引血獸大口朝著妖獸大軍一吞,無邊血色力量注入血獸體內,令血獸實力大漲,儘管代價是無數妖獸的死亡,但古木已經瘋狂了,他不會去在意這些低等級妖獸的生死!
“殺!殺!殺!”古木在血獸眼中亂跳,恨不得親自衝殺一番,可是連血獸都無法撼動這種防護,更何況是他?因此他明智的選擇讓血獸爆發,不計代價的也要攻破這道防護。
血獸眼中一片通紅,充斥著殘忍嗜殺的意念,他形成的氣場無休無止的殺戮著周邊低階妖獸,凡是進入一個範圍的都會身死化為精純的血氣力量被它吸收。它的腳趾處漸漸生出閃爍著鋒利光澤的指甲,口中亦長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如同一個為戰而生的遠古兇獸,全身都是戰爭兵器。
“返古!”古木猙獰的大喝一聲,血獸猛然仰天咆哮,對著那道巨大的身影悶頭一撞,然後四肢獠牙齊出,不分先後的瘋狂攻擊。在如此重力打擊之下,那道人影之上逐漸崩潰出一條條裂痕,仿若隨時可能瓦解消失。
城主將地襲扶起,嘆息一聲指揮落在城中的人族強者去剿殺攻進城內的翼鳥,內心苦澀無比,看著寥寥數百人朝著不凡城內城撲去,他一時內心悲痛傷感,難以自拔,數以萬計的人族強者,不知不覺的便只剩下數百人,早先取得的優勢,在此役之下完全喪失,天有不測風雲,他們甚至連城都快要守不住了。
大哥,你冒失了啊。城主內心輕嘆,地襲不應該在那時插手,他所做的便應該是鎮定自若,對妖族形成震懾,甚至就算要強行插手也要朝著古木而去,攔下他的衝殺,此時,古木有誰能擋?而地襲,他又怎麼可能不插手,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族人死去,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妖族肆掠人族領地,他很想將妖族全部殺光,可他無能為力。他不是城主,城主要考慮大局,為了及時撐起防護阻擋古木,城主可以無情的將來不及回撤的人族也阻擋在外面,仍憑他們身死,因為一旦城破,死的將是不凡城的所有人!可地襲做不到,他是絕不可能看著族人在自己眼前生生死亡而自己無動於衷的!他來自刑地家族,戰神教義已經銘刻進了他的骨子裡,他可以為人族付出一切,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同族生存的機會!
戰神教義,人族,當親如手足,人族,當天下一家被大部分人族堅實的貫徹到底!
不凡城高大的城牆因為血獸的猛烈攻擊而劇烈的顫抖著,仿若地震一般天搖地晃,令人站立不穩。不凡城下,翼鳥與地形妖獸對沒有回撤的人族展開了全面擊殺。不時有人族強者的身影被淹沒在獸潮之中,要麼被踏為血泥,要麼被食屍蟻捲過,吞噬了血肉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而人族強者面臨如此險境怡然不懼,他們展開神通,發瘋一般擊殺妖獸,全然不顧自身所受到的傷害,有的人被數以千計的食屍蟻爬滿身體,大肆噬咬間血肉骨骼漸漸消失,仍然在死前大吼著拉上幾隻妖獸墊背,有的人身軀染血,甚至被洞穿,被打殘,四肢斷裂還要用頭顱撞碎妖獸的身體
城下的人族幾乎個個帶傷,不過片刻便已死傷大半,而妖獸這邊密密麻麻的身影也為之一清,被血獸吞食加上人族的誓死擊殺,再多的妖獸也吃不消這種消耗,羅森中已然沒有多少妖獸衝出,平原之上的妖獸也不過萬隻數量,慘烈的戰爭之下,一切都化為了黃土。
那些強者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了,死亡已經是註定的宿命,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沒有人會在以後悼念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害怕,膽怯,因為他們是為了人族而戰死,他們在守護著自己的族人!所以死前,他們要儘可能的殺死妖獸,以免自己死後這些可恨的妖獸危及自己的族人!他們不怕死,他們只是怕自己死了之後這些妖獸還沒有死絕,對沒有抵抗之力的人族造成傷害。
一種壯烈的氣氛在戰場上蔓延,衝破漫天的殺氣,宣示著人族強者百死不悔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