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她今後幸福的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但事情往往意與願違,姑娘的武功和荊怒鶴相比,確實還有很大的距離。花影槍法是春風莊的絕學,更為葉逢春贏來天下第一槍的美名。槍法如其名,如百花綻放、絢人雙目,同時又變化莫測、暗藏殺機。若在平時姑娘施展開來,動作瀟灑、身形曼妙,正所謂“月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但在荊怒鶴的強攻之下,姑娘的花影槍法只能左支右絀,根本使不出槍法的神韻。
王風在臺下看得心弛神亂,想不到同是一路梅花劍法,荊怒鶴使出來的威力不知比他的徒弟“梅花劍”歐陽鏡強出多少倍,連一向嬉笑的江絃歌也收斂了笑容觀看。臺下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只見兩人一黑一紅兩道影子來回盤旋,讓人頭昏眼花。
臺上兩人驟然分開,姑娘的左袖管已被割開,露出了一段白如玉藕的小臂。荊怒鶴笑道:“怎麼樣,葉姑娘,你既然落敗,是否要按約成為我的人了。”
姑娘嘴唇緊繃,仍是手持長槍,而那位女童也提了一杆花槍,雙目圓睜,準備上前。荊怒鶴哈哈大笑:“女娃兒,是不是看老夫我年齡已大、相貌不夠英俊?不過老夫的體力還是能讓你新婚之夜滿意的,哈哈哈,今天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新郞官我當定了。”
這時底下議論紛紛,有人道:看這老頭,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多大年紀了,還要娶這年輕媳婦。也有人道:這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姑娘心中惱怒,眼淚刷刷落下,正要持槍再上。從臺下躍上一人,大聲道:“荊前輩,姑娘既然不願嫁你,何必非得強人所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1。6 鶴飛九天
來人是一青年,長得方面大眼,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荊怒鶴喝問:“何方小子,敢來搗亂?”
青年人一抱拳:“在下南宮敬,覺前輩行事不妥,特來勸告,希望前輩能珍惜自己的名聲,也為這位姑娘著想。”
荊怒鶴怒道:“原來是南宮世家的弟子,怪不得如此猖狂,看在你爹和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還不快滾下臺去。”
南宮敬剛想再爭辯,又有兩人飛身上臺,卻是江絃歌拉著王風上來了。江絃歌接過荊怒鶴的話,笑道:“這位臉上長痦子的前輩,休要生氣,剛才那位小妹妹說了,這次比武招親,只要能勝她姐姐的就有機會迎娶新人,按說你剛才勝了,就可以得償所願了。但是剛才沒判定人數,這位英俊少俠也想參加比武招親。他既然是南宮世家的弟子,能勝過這小小姐也在情理之中,那豈不是他也可以迎娶這位小姐啊。”
南宮敬漲紅著臉說:“我並不是想參加比武招親才上的臺。”
“年青人,別害羞嗎?想找個漂亮媳婦又不是丟人的事,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南宮敬臉紅得像一塊大紅布,小聲道:“我真不是……”
“你不想參加,那你上來幹什麼,既然來了,你就得拿出勇氣來,難道你就忍心這麼漂亮的姑娘嫁給這個長痦子的老頭嗎?“江絃歌不待他說完,又搶過說道。
荊怒鶴最恨別人提到他長著一顆痦子,聽江絃歌一直笑話自己的缺點,禁不住勃然變色。江絃歌岔開話題道:“只有一位姑娘,總不能嫁給你們兩個吧。我看不如由你兩個再進行一次比武,勝者才能獲得姑娘的芳心,如果負了,也只能自認技不如人了。”
荊怒鶴轉頭向南宮敬道:“怎麼,你還敢和我比試?”
江絃歌接道:“長痦子的前輩,他既然來了,當然就是想和您動手,再說南宮世家武學博大精深,您不是怕了吧,當然如果您怕了,可以就此下臺啊。”
荊怒鶴狂笑道:“區區南宮世家,在我荊某人眼中,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
南宮敬家教甚嚴,他本未必敢與荊怒鶴動手。但現在荊怒鶴凌弱在先,已經激起了他的俠義之心,現在又出言不遜於南宮世家。
“是否不堪一擊,你試過便知。”南宮敬低喝一聲,一拳挾風擊出。
武林中許多門派能人輩出、各領*,但大多難以持久,除幾大門派外,還有一些能長興不衰的世家,他們每一輩都有傑了的人才,南宮世家就是其一。南宮世家能長久興盛的原因,在於他們精妙的武功,更關鍵的是他們的門風,在習武方面要求極其嚴格,沒有足夠的本領不允許獨自踏入江湖。
南營敬的武功根基紮實,蓄勁如張弓、發拳如射箭,拳力剛猛且有蘊力,頗有一種名門風派,面對威震武林的“鶴飛九天”,竟然一時不露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