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有喝的,有用的。
而云彩居然縮著身子,能夠很好的藏在裡面。
淳于南微笑著,坐在了座位上,然後後背緊緊的靠著櫃子,剛好將櫃門的位置擋了個嚴嚴實實。
馬車裡十分的寬敞,並沒有擺放多餘的東西,所以可以一覽無遺,這人只可能藏在了櫃子裡。
現在他擋著櫃子的門,裡面的人要出來,就必須他移開,而他要移開,就必須要到驛館。
也就是說,這個採花大盜會跟著自己直接到驛館中。
馬車緩緩的超前行進,而云彩的心也慢慢的跟著平定下來。
只要淳于南腦袋不進水的話,自己就不會有問題。
可雲彩發現,今晚這一次的逃亡之旅,還實在是太刺激了一些,因為她心才剛剛落到該有的位置上,下一刻便聽見皇宮門口的侍衛大喝一聲:
“停下檢查!”
與王爺擦肩而過!
停車檢查?!
雲彩突然想起剛剛在樹上的時候,看見了皇宮門口那個瘦削的身影長身玉立的站在皇宮門口,滿臉是怒色,眼神中,卻是濃濃的擔心。
司空遠就在那裡!
雲彩雖然在櫃子裡看不到,可是卻很清楚的之後,司空遠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位置上。
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這是淳于南殿下的車,豈是你們說檢查就檢查的!”
趕車的侍衛冷聲說道。
“那就只有勞煩一下王子殿下了,為了王子殿下的安全,本王不得不這麼做!”
司空遠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傳來,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
雲彩心中一抽,一股悶痛從心底傳來,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因為司空遠的聲音好冷好冷,冷到沒有一點溫度。
這與平時的他,是完全的兩樣。
就算是司空遠在裝病的時候,身上的體溫有些偏涼,可是帶給自己的感覺,卻是猶如冬日裡的陽光,暖洋洋的。
可這不過前後一刻鐘而已,司空遠的聲音就冷得好像是寒冬臘月刺骨的寒風一般。
或許自己現在離開,真的是對的,因為她無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司空遠用這樣的聲音對自己說話,自己的心會痛成什麼樣子!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她就覺得痛的無法呼吸了。
或許,中毒的那個人,其實是自己!
“開啟車門!”
淳于南出聲命令道。
“是!”
那侍衛應了一聲,隨後開啟了馬車的門。
雲彩的心咚咚的跳的更快了。
她幾乎是感覺到司空遠的眼神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車門開啟,淳于南淡笑著看著司空遠說道:
“王爺真是盡心盡職,不知道我這馬車有什麼地方需要搜查的?”
司空遠目光犀利的看著淳于南,隨後在馬車裡掃了一圈,只發現了淳于南的身影。
可他總是有一種直覺,淳于南的笑容似乎是有著別樣的內容。
司空遠皺皺眉,難道是自己擔心過度?!
王子是採花賊的暖床伴侶之一?!
那被淳于南遮擋住了櫃子,在昏暗的夜晚,看起來並不是很明顯,加上淳于南故意遮擋住了位置,所以司空遠便看得更不真切了。
“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要檢查的?”
淳于南的臉上始終是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神秘笑意。
“沒有了,請王子慢走!”
司空遠寒著臉,微微一低頭,表示許可司空遠的馬車通行。
皇宮的大門緩緩開啟,而云彩的心思卻變得無比的複雜。
一方面希望司空遠發現自己,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司空遠發現自己。
就在這樣的矛盾之中,馬車已經緩緩的駛出了皇宮的大門,朝著出雲國的驛館駛去。
雲彩還在發著愣,卻聽見淳于南突然開口說話了,這一說出來的話,讓雲彩頓時寒了臉。
因為淳于南說的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來替郎均一均!”
該死,難道被發現了?!
“這採花大盜真是有意思!居然敢在皇宮劫走身為傻子的燕王妃,阿銀,你說著大嵐國是不是很有意思?”
淳于南問著外面趕車的侍衛。
“屬下不知,只是這採花大盜花月夜的功夫可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