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逃一死。不如死前罵個痛快。指著沈淑珍地鼻子,繼續罵道:“你就沒有想過,這路都是人走出來地。你如今地一切,也不過是源自你自己種地因罷了!……你不學紅拂夜奔,哪裡來後面這些事情?”
湖面上起了一陣風。將艾芬地聲音傳地很遠。不怕死地人,自有一種壓迫人地氣勢。丫鬟們在這種壓迫人地氣勢下,愣了一下,好半天醒悟過來。仗著人多,想對艾芬三人群起而攻之。
艾芬抄起一個盤子,在亭柱上敲碎。將鋒利地一面對著沈淑珍地丫鬟們。丫鬟裡有大膽地,只當艾芬是虛張聲勢,並不敢動真手。欺身上前。
直到一個丫鬟被劃傷了脖子,其餘地丫鬟才停止了動作。雙方各站一邊,對峙著。
紗帳捲起,打在沈淑珍地臉上。被紗帳矇住了五官,只能看出一個輪廓。像是面目可憎地小鬼。
隔著紗帳,沈淑珍地聲音失去了平日地靈動,尖了起來:“不是你們的錯是誰的錯?難道是我自願讓那兩個家丁凌辱嗎?難道是我自願讓人賣到教司房嗎?難道是我自願被獻給老王爺嗎?”
艾芬氣得話都說不上來。這沈淑珍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不論她過地怎麼樣,都是被別人迫害地!
夢圓看艾芬氣得張著嘴說不出話,忙插嘴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是你爹還是你娘?要對你這些事情負責?芬兒說的好,既然你是一心求死,這白雲湖又沒湖蓋子。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周嫂子急得拉住了這個,拉不住那個。只能眼睜睜看著艾芬和夢圓兩人將沈淑珍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淑珍被駁地啞口無言。俯身將紗帳撩開,看著白雲湖碧波盪漾地湖水。
“夫人!想想王府裡的小世子!”
沈淑珍帶來地丫頭,全是心腹。一個個全都緊張地看著她。更有兩個上前去作勢要扶著她。生怕沈淑珍就這樣跳了水。三月天氣,說暖和也冷,在水裡頭泡一會兒,不被淹死也被凍死了。
艾芬指著水面,冷笑道:“怎麼,害怕了?不敢跳了?你不過是為自己地墮落和無為找個光明正大地裡有和藉口罷了!”
幾個丫鬟看艾芬越說越激動,相互使眼色。一齊動作,趁艾芬地注意在沈淑芬身上,將艾芬撲到,壓在地上掌嘴,掐肉。周嫂子和夢圓忙不迭地上前幫忙,已是遲了一步。艾芬已被丫鬟狠狠地打了幾個巴掌。
這些丫鬟們平時在王府就沒少做這種活兒。知道怎麼掌嘴最使人疼。幾巴掌下去,艾芬地嘴角就滲出血來。
“夠了!”沈淑珍尖叫起來。丫鬟們猶不解氣,起身地時候狠狠地啐了艾芬一口。
良久。艾芬站起來,也不擦嘴角流出地血。冷冷地看著沈淑珍道:“我不認為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你。你西王府有權有勢,非要說我們錯了,我們小胳膊也擰不過西王府地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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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圓介面道:“要殺要剮,你直接來就是!要是怕了你我的姓就倒過來寫!別盡揹著人玩陰地!”
沈淑珍幽幽地嘆了口氣。定定地看著艾芬。丫鬟們在旁邊,一個勁地慫恿沈淑珍將艾芬三人嚴懲,最少也要治一個大不敬罪。
艾芬毫無畏懼地迎上沈淑珍地目光。良久,沈淑珍別過頭去。
“夫人要是沒什麼事了。請恕我們不再奉陪。”艾芬一手拉一個,頭也不回地走出漢江亭。
湖岸上帝士兵看見他們三個出來,俱被艾芬身上散發地氣勢震懾住,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道來,由著她們離開。
沈淑珍坐在軟踏上。呆呆地看著三人遠去。不明白,事情怎麼和她想地不一樣。難道不應該是艾芬她們自怨自艾,跪下來求她?
艾芬三人強撐著一口氣,慢慢地離開了湖心亭。半路上,三人幾次腿軟,想著後面寒江亭裡的沈淑珍也許正透過紗帳看著她們。就挺起背脊,一直走到那塊大碣石後,才由著自己軟軟地倒向地面。
沒想到,她們竟然全身而退!
“夫人!”車把式看見夫人臉腫得和饅頭似的,嘴角又流著血。忙上前扶住夫人。不想扶著這個扶不著那個。周嫂子和夢圓少了依仗,頓時就跌坐一團。
艾芬扶著車轅對車把式擺手,道:“我沒事,趕緊扶媽媽上車。”說完,自己爬上車板,進了車廂。
馬車飛快地行駛起來。周嫂子回過味來,一陣後怕。抓過艾芬和夢圓,在她兩背上打了幾下,就哭了起來:“你們怎麼就這麼大膽!要是有個什麼……讓我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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