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姚氏,見到她們連忙說:“快,快。”身後兩個服侍她的小丫頭,險險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
不消姚氏說,艾芬也是卯足了勁向前跑,跑的時候心裡還閃過一個莫名巧妙的念頭,還好不是小腳,不然走也走不動了。
到了大門口沒見到,艾芬當即就腳軟,以為她來遲一步,人已經被帶回衙門了,掙扎著要讓家人備車,要去縣衙走一趟。
夢圓趕緊上前一步扶助她,周嫂子也上前扶住她另一邊,說道:“彆著急,人指定還沒出府。”艾芬也不笨,只是關心則亂,被這樣一提醒也明白過來。
姚氏沒聽見周嫂子說話,只看見了周嫂子攔人,心裡惦記著兒子,氣得在一旁叫罵:“你這個黑了心肝的,攔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讓開……”
這話讓在場的幾位聽了心裡都有點不喜,念在她是陽凱青的生母,又不好為難她,只當沒聽見。不想姚氏罵起來就沒完沒了,見艾芬站在原地不動,數落道:“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的?自己的漢子被衙役帶走了,你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杵在這裡做什麼……”好在陽凱青正好從穿堂裡走出來,這才堵住了姚氏的嘴。
陽凱青因給衙役們打點了不少銀子,加上他又肯合作,那些衙役們也就沒有給他上刑,那個打鐵鏈子鎖著手腳,牽著走。
他旁邊的幾個衙役也覺得這人很是配合,不似那一般的人被抓了就知道哭爹喊娘,因此對他也還算客氣,只是嘴上時不時地叫得響些,吵嚷著別墨跡快些走,省得讓他們為難之類的話。
陽凱青自然是從命的,說些恭維的話,於松也在一旁湊趣,一口一個官爺地腳,哄得那些當差的自覺臉上有光,就將知道的事情揀那不妨礙事的說與兩人聽。
就這樣,一路下來也讓兩人打聽了個七七八八,心裡也就有數。姚氏看見兒子,立即就閉了嘴,想要奔上去,卻一把被艾芬拉住,就這樣直愣愣地衝上去,免不了又要破財消災。
那邊,陽凱青也看見了妻子咋站甬道旁的夾道口,旁邊還站著年歲不小的生母,兩人都紅著眼眶看著他,後面還站著周嫂子﹑夢圓等人。便對衙役們說:“各位差大哥捎帶,容在下去給賤內說兩句話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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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都喜他上道,給的紅包又多,料想耽擱這一時半刻也無妨,順水的人情,都揮手讓他自便:“去吧,時間別太久了,也免得我們難做。”
陽凱青拱手,謝道:“一定,一定。”說罷就上前幾步,掏出一張帕子遞給妻子:“擦擦汗吧,看把你急得。”說完瞪了長貴一眼,定是他沒說清楚,才害得妻子這樣心焦。
長貴一臉的委屈,他倒是想說,可是這夫人一路上顧著跑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跟著這邊的周嫂子上那邊前去,和於姑爺一起招呼那些個衙役們。
艾芬###仍回去,拿眼看了那幾個衙役一番,看那幾個衙役被周嫂子牽絆住,顧不上這邊,方才問道:“這又是為了那一出?”
陽凱青知道的也不多,還都是從那些衙役嘴裡套出來,當下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將給妻子和母親聽。
原來是大清早衙門還沒開門,就有人帶了兩具用草蓆裹著的屍體在縣衙外面敲喊冤鼓。
那人敲了半天也沒能將衙門的大門敲開,倒是敲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群眾。總有那好事的人出言詢問你有什麼冤情,為什麼敲喊冤鼓暈暈。那人聽得人問,就歇了敲鼓的手,向眾人哭訴起來。
那人自稱姓吳,兄弟三,他是老大。因爹媽死的早,就帶著年幼的小兄弟京城來做小買賣餬口。
昨天下午路過麥香園,見店裡面的高點賣的比往常便宜,臨時起了意買了幾塊兒,準備過些天送人使。
不想回家之後被他那兩位兄弟看見,兩兄弟年紀小,嘴又饞,偷吃了幾塊兒點心,沒過一會兒就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好容易情來大夫,已經是不中用了。
那吳大說的聲淚俱下,在場的很多人都已經信了七八分,剩下的幾分人也是看他不像老實人,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道這人說話有所隱瞞。只是這斷案子是父母老爺的事情,他們看個熱鬧,也就不刨根問底了。
不一會兒,辦差的人來了,將圍觀的群眾都趕跑了,領著那個吳大去見了縣丞。那人見了父母官,將剛才那番話又重新說了一遍,然後就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讓青天大老爺替他做主,為民除害。
天子腳下,兩條人命,這可是大事。搞不好頭上的烏紗帽就不保,父母官也不敢耽擱,忙叫了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