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就不那麼好聞。好在他所在的後牆上方有巴掌那麼大一塊兒的琉璃天井破了,些許透得點風,不然不用等大老爺審他,直接就被燻死了。
監獄裡頭關的犯人倒是極多,本來都在打瞌睡,聽見響動都忙不迭地站起來,見是牢頭兒送新人進來也不理會,只管用手抓著欄杆上大聲喊冤,要求放他們出去。
“都給我老實些吧,惹惱了我一人給你們一鞭子。”牢頭兒聽啐罵了幾句,解下掛在腰間的鞭子憑空揮舞了一下,鞭尾揮出噼啪聲,大模大樣地揚長而去,留下這些犯人喊累了之後自己縮回去休息。
掌櫃和夥計們都是分開關押,一個一個離的極遠,都愁眉苦臉地蹲在牆角,有心要和老爺說兩句話,又離得太遠,陽凱青知道將他們關這麼遠,也是怕他們串供的意思,索性連話都懶的說,只回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自顧自地想事情去。
說來也巧,獄裡頭空著的圍欄也有幾處,騙就將陽凱青關到了那吳大的隔壁。那吳大本來也不認得誰是麥香園的東家,現在也認得了。等牢頭一走,就哭喊著撲到柵欄上,伸出胳膊腿兒想要擠到陽凱青這邊來,說是要將陽凱青撕了替他兩個小兄弟報仇。
陽凱青懶得理這個瘋子,反正那柵欄之間的空隙那麼小,吳大削尖利腦袋也過不來,就站到另一邊去想事情。
“你這個儈子手,有膽子毒死了我的兩個兄弟,跑這裡來裝什麼縮頭烏龜?”吳大底氣十足,自認為陽凱青不敢亂來,敞開了罵:“有本事你就過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躲那麼遠算什麼男人,我都替你臊得慌,乾脆把腦袋別褲襠裡算了。”
那吳大見狀,就當陽凱青怕了他,嘴裡還不依不撓地罵些不乾淨的話。就是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