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柳綿綿以為寒竹已識破了她的毒計,但寒竹仍接過了她遞出的錦盒,或許,她多心了。這一想,她又催促著寒竹開啟盒子。
只要一開啟盒子,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年寒竹這個女人了!
寒竹看了看柳綿綿的臉,微咬著下唇,輕撫著盒子的邊緣……
“你們在做什麼?”雷翔宇一臉疑問的走了過來。他遠遠的就看看寒竹和柳綿綿兩人站在門口,不知道聊些什麼。
他的出現引起了兩種不同的反應,寒竹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而柳綿綿卻是著急得臉都皺了起來。
“沒事!柳小姐迷了路,巧的是你來了,就帶她回去吧!”寒竹不露痕跡的想將自己從他和柳綿綿的感情糾葛中抽離出來。
她不理會柳綿綿又驚又喜及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至於盒中之蛇的事她也不想說,或許是她覺得柳綿綿並不是陰毒的人,她只是一時被嫉妒矇蔽了雙眼,而她在愛上了雷翔宇後,似也能體會她的心態。
這獨佔原就是愛情常見的情緒吧!
寒竹不想打擾他們,拿著錦盒轉身便要將他倆關在門外,可是雷翔宇卻早她一步阻止了她的動作。“我就這麼惹你心煩?看到我轉身就走?”他直勾勾的瞅著寒竹。
他語氣中少見的嚴肅讓她微皺起了眉頭,她停下腳步,似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你就和柳小姐好好談談吧!”
雷翔宇縱橫情海多少年,對女人的心事,他大多一眼即可明瞭,可寒竹卻全然的改變了他對女人的認知,他完全不明白她的話到底是何用意。
一般的女人哪可能要自己的相公去和他的“紅粉知己”多聊聊?
除非是賭氣。可是,在她的身上又完全找不到一絲賭氣的感覺,她仍是那清冷、淡然的姿態,那種什麼對她都不重要……包括他的存在與否。
難道白定樵已捷足先登了嗎?
若換了他是寒竹,她也一定會選擇像白定樵這樣執著而深情的男子,而不是像他這種處處留情,還三番兩次欺負她的人吧!
可那是他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呀!現在的他,已知道她才是他尋覓一生的那名女子,說什麼他也不能放她走。
心焦和急躁在他的心中漸漸的築起,他是如此的認定在她的感情世界或許已被白定樵攻佔,卻忘了寒竹一向清冷的性格,腦中浮現的盡是她和白定樵談話時臉上的溫和。
“你愛上了白定樵是不?”他的聲音沙啞而危險。
“你別亂說。”寒竹當下輕皺起娥眉,她實在不喜歡解釋這些有的沒有的,尤其是現在的雷翔宇看起來就是一臉的不可理喻。
“我亂說!那這是什麼?”他一把搶過寒竹手中的錦盒,“這是他送你的東西,對不對?
寒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雷翔宇並不知道那盒中東西的危險性,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有致命的可能。“快把它還給我!”寒竹的口氣不由得提高了。
寒竹這樣的表現更肯定了雷翔宇心中的猜測,原來這錦盒真是白定樵給她的定情之物,瞧她心急成這個樣子,雷翔宇心中的妒火更是漫天的燒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他送了你什麼樣的東西,會讓你這樣的寶貝!”雷翔宇顧不得他舉止無禮,現下的他,已是個被妒火燒去理智的男人。
“不要!”
“不可以!”
兩個急促的驚呼分別從柳綿綿和寒竹的口中發出,所不同的是,寒竹一把的拍開了雷翔宇的手,及時替他擋下了翠玉雞血蛇的蛇吻。
一陣刺痛沿著寒竹的手肘向上竄起,像火燒似的疼痛一下子蔓延開來,翠玉雞血蛇果真是天下奇毒,頃刻間,寒竹只覺得整條手臂已毫無知覺。
雷翔宇一反手,便陷住了這尺餘小蛇的七寸處,見它身上絢爛的斑彩,不由得心驚不已,當下清醒了一大半。
他手指一使勁,這皮如鋼鐵的蛇便頭身分離的斷成了兩半。
“寒竹!你……怎麼……”
一看寒竹皺起眉頭強忍疼痛的樣子,他的一顆心全揪了起來,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年寒竹,你還記得我嗎?”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
“你……”柳綿綿暗自心驚,這不是那個把錦盒交給她的男人?
寒竹勉強自己抬眼看向那個人,雖然他一身襤褸,但那半瘋狂的神情中,仍依稀可見他原來的樣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