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是不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我,而這不正也是你迫切想知道的嗎?如果你不想你們的未來還橫亙著一個我,那就給你自己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們結婚那天早上,溫磊告訴他我要回來了,中午的時候我給他去了個電話,他結束通話了,而當天下午,他突然和你去領了結婚證……這僅僅只是巧合嗎?
這僅僅只是巧合嗎?突然想起領證那天與凌子揚在孤兒院的不期而遇,那時的他看起來確實是與平常有所不同,那時的他不同於以往的清冷淡漠,有著些些的冷凝,特別是在車上接到一個不知名的電話後,他那一剎那的怔愣,以及隨之而來的冷峻及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意,她沒有錯辨,當時因為不熟所以沒有在意,但現在想起來,那時他那瞬間的轉變都是源於溫雅?那他隨之而來的求婚也只是為了做做樣子給溫雅看的嗎?那他這段日子以來的溫柔體貼呢?也是因為這個嗎?
握著手機的手心微微冒出些冷汗,有些發涼,笑笑望了眼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的咖啡館,在門口徘徊不定,小小的一扇玻璃門,卻有可能是天堂與地獄的分割線。
猶豫良久後,笑笑還是推開了那扇玻璃門,往19號桌走去。無論天堂與地獄,她都應該給自己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來到19號桌,望了眼四周,笑笑終於明白溫雅為什麼會挑這麼個位置了,這裡背靠著大門,與其他桌子間隔著個半人高的小屏風,自成一個小雅間,從門口進來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邊坐著的人,也打擾不到,看來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在心底冷嗤一聲,笑笑點了杯咖啡,坐下慢慢品著咖啡等她的到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還不見溫雅出現,笑笑耐心告罄,抓起隨身包包正打算起身回家,卻在聽到一道熟悉的清淺低沉的嗓音後一僵,抓起包包的手慢慢放下。
“什麼事?我很忙,只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凌子揚清淺淡漠的嗓音從半人高的屏風的另一邊傳來。
原來溫雅約的是她,但要見人不是她,難怪會約在飛恆附近的咖啡館,原來如此!枉費她還花費了半個小時在這等她,沒想到人家早已坐在隔壁桌等人了。笑笑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咖啡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著,暗自忖度。
“子揚,難道沒有事就不能約你了嗎?要喝什麼?摩卡嗎?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喝這個牌子。”
溫雅望了凌子揚一眼,輕笑一聲,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淺嘗著。
“不用了,看來你所謂的重要的事也不過如此,廣告的事會暫停,你腳傷好之後再繼續。我先走了。”凌子揚邊說著邊站了起來,溫雅沒料到他會突然離開,正要開口阻攔,卻見他突然回頭,雙手撐著桌子望向她,沉聲開口: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麻煩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特別是我的妻子。”說完便轉身欲離去,袖子卻冷不丁被溫雅扯住。
“子揚,你真的只是怕我打擾到你的妻子嗎?還是怕她知道我們的事?”溫雅望著凌子揚淡漠冷凝的側面,一字一頓地問道。
笑笑端著咖啡杯的手一頓,然後不自覺地攥緊。
“我們沒有什麼事需要避諱她的。”凌子揚頭也不回,淡淡說道,語調是一貫的水波不興。
“是嗎?子揚,你真的自認對她問心無愧嗎?”溫雅望了他一眼,冷笑一聲,繞到他面前,“在香港最後那一晚你和誰在一起,她知道嗎?前一刻你還陪著她在床上耳鬢廝磨,但下一刻呢,下一刻你卻陪在舊情人的身邊,凌子揚,你敢說你對她問心無愧嗎?”
原來溫雅真的沒有騙她,那一夜他確實是和她在一起!心底似是利刃劃過般,那股疼痛的感覺微麻過後慢慢沁入心脾,笑笑臉色微白,握著咖啡杯的手不自覺地攥得更緊,指節微微泛白,她不知道此刻她該起身離去還是繼續聽那所謂的真相,亂了的思緒,理不清,她只能木然地坐在那裡,品著那杯涼透了的咖啡,任那冰涼沁入心骨。
凌子揚慢慢望向溫雅,如墨的黑眸深處一片坦然:“當時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那裡你我都清楚,如果不是你受傷……”
“子揚,你少在那強調你已經不在乎我的話。”沒等凌子揚說完,溫雅卻驀地打斷凌子揚,目光如刺一樣望向凌子揚,厲聲說道,“如果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你會一接到我受傷的電話馬上丟下你所謂的妻子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了感情,當初你為什麼會那麼倉促地娶了她,甚至連一場婚禮都沒給她?想當初我們要結婚時,你幾乎籌劃了整場婚禮,但現在呢,你卻連一場婚禮都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