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八荒山起火時,她連忙出了營帳吩咐人救火,穩定軍心,大火燒了半夜,終於撲滅後,她發現北青燁和烏衣騎首領一直在她身邊跟著吩咐救火,可是卻沒見到西延玥的身影,她立即走去西延玥的營帳。
她到了西延玥的營帳之後,問看守營帳的西延玥的近身內侍,“西延玥呢?”
“在休息!”那內侍道。
夜輕暖聞言眉峰頓時皺起,聲音揚大,“我們在救火,他竟然在休息?”
“起火時,皇上說有夜公主和北崎皇在,用不到他,便沒起來。您知道,這些日子皇上一直沒休息,累了,我們西延最早來的八荒山。”那名內侍道。
夜輕暖聞言臉色稍霽,對他道:“你閃開,我進去看看他。”
內侍猶豫,“皇上休息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火起得莫名其妙,我與他有事相商,這麼許久,他也該睡夠了。”夜輕暖開啟那內侍,挑開簾帳走入。
內侍還想再攔,但她已經走了進去,他只能立即跟了進去。
北青燁和烏衣騎首領也跟著夜輕暖進了西延玥的營帳。
西延玥的營帳極為乾淨整潔,床榻前的帷幔落著,西延玥在裡面躺著,似乎沒聽到人進來,連起身也不曾。
夜輕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來到床前,一把跳開簾幕,“西延玥,你到底……”話說了一半,她忽然驚異地頓住了口。
那內侍跟著夜輕暖來到床前,順著她挑起的帷幔,看到了床裡的情形,頓時大駭,不敢置信地大喊了一聲,“皇上!”
北青燁和烏衣騎首領也來到了床前,自然也看到了大床上的情形,齊齊一驚。
只見西延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這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那內侍上前去碰觸西延玥閉息,剛碰到,手頓時一抖,臉上全無血色。
夜輕暖同樣不敢置信,驚醒過來,立即伸手去探西延玥閉息,臉色一變,須臾,又伸手探他脈搏,之後猛地回身,看向那名內侍,厲聲道:“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被殺?”
那內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得六神無主地道:“屬下也不知……”
“你竟然不知?”夜輕暖看著他大怒,“你不是一直就守在他門外嗎?”
“是,屬下一步也沒離開過。”那內侍立即道。
“有誰進來過?”夜輕暖豎著眉頭問。
那內侍搖搖頭,“從皇上回了營帳後,再無人進來過。”
“無人進來過,他怎麼死了?難道是你殺的?”夜輕暖質問他。
那內侍立即駭然地道:“給屬下十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殺皇上,更何況論武功屬下也殺不了他。”話落,她見夜輕暖顯然不信,他低聲道:“屬下是皇上派在西延皇身邊的人。”
“你是哥哥的人?”夜輕暖挑眉,訝異地問。
“是!”那內侍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塊代表身份的令牌遞給夜輕暖,“此物為證。”
夜輕暖接過令牌看了一眼,臉色稍霽,將令牌還給他,對他道:“你起來吧!既然你是哥哥曾經親衛裡面的人,我該是信得過。”
那內侍立即站起身。
夜輕暖回身看著西延玥,他無聲無息地躺在床榻上,手腳已涼,顯然死去多時。她懂得醫術,從時間推理,覺得應該是八荒山剛起火之後不久,他就絕了脈息。匕首一刀致命,而西延玥面色不見驚駭不敢置信,就跟睡著了一般,若不是認識的人動的手的話,就是殺他的人武功極高,躲過了外面的守衛,且讓他半絲沒查覺就被殺了。她抿唇,回身看向北青燁和烏衣騎首領,“你們怎麼看?”
北青燁猶不敢置信,“既然這座營帳內沒離開過人,西延皇沒出去,也無人進來,他怎麼會被殺?”他看向那名內侍,問道:“你確定你沒打瞌睡或者離開過?”
那內侍立即搖頭,“屬下絕對沒有!外面看守這處營帳的人不止屬下一人,士兵有百人,屬下確實一步沒離開。更何況外面如此大火,屬下怎麼能打得著瞌睡打得著瞌睡?”
“那這可奇怪了!”北青燁道。
“你最後見過西延皇的面是什麼時候?”烏衣騎首領問。
“昨日晚,從議事帳和公主議事回來的時候。”內侍道,“著火的時候,屬下在外面喊醒了皇上,皇上吩咐了一句,說有公主和北崎皇,屬下便再沒打擾他。”
烏衣騎首領看向夜輕暖,對她道:“公主,這件事情太過蹊蹺。這火和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