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若是反悔,不讓他的孩子認我這個乾爹,就是食言而肥。”
顧少卿見容景好轉,當即鬆了一口氣,想著他和風燼同樣被雲淺月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但到底是他跟在她身邊十年之久,已經學了她許多東西。就這份這個時候能鎮住容景的氣勢,就不是他們這裡所有人能比的,他對風燼另眼相看幾分,點點頭道:“我作證。”
“我也作證!”沈昭也敬佩地看著風燼,他從來沒敢小看這個風家主,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敢對她大聲責罵的人,不是一般人。
“我們都作證!”一眾將領齊齊面色一鬆。景世子就是他們這裡所有人的天,他可不能塌了。若是他塌了天的話,那麼他們所有人都沒了希望。
“好!那爺不吃不喝也立即啟程!”風燼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容景看著風燼離開,對一眾將領沉靜地道:“升帳議事!”
“是!”眾人齊齊應諾。
這是七日以來,容景第一次議事。知道他雖然恢復冷靜,但心裡定然也壓抑著擔憂恐慌等情緒。但是他們也幫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是打贏勝仗,祈禱景世子妃早日歸來。
馬坡嶺容景收到了訊息,同一時間,東海太子府也收到了訊息。
玉子書雖然未去過雲山,不知道雲山在哪裡,但是身為東海太子多年,能代替東海王監國理政,一直實權在手,雖然沒得到上官茗玥的傳信,但是他也能攔截住從東海關口往外傳遞的訊息。
雲隱暗衛從雲山傳出了一封訊息前往天聖,雖然雲隱暗衛隱秘厲害,但還是被一直嚴密監視東海入關口連半絲蛛絲馬跡也不放過的他得到了信的內容。
他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值早朝,朝服剛剛換好,準備出府,整個人便呆立在原地。
若說曾經降生在這個世界,讓他對曾經的一切都變成了過眼雲煙,但去年突然與她相逢,便從沒想過她有朝一日會離開這個世界。
這一刻,他忽然體會到了曾經她看著他離開受的苦。
眼看著他曾經灰飛煙滅在維也納上空,她那時又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雖然再不能續前緣,但是心裡總想著只要她能活著,他能知道她幸福,哪怕距離天涯海角,只要他們都能活著就夠了。
可是如今……
跳下萬年寒池一個月沒有訊息,半絲氣息也感應不到,雲山一夜之間變天,由春入冬。他不敢想象,她是否還能活著?若是不活著了的話,雲山是否成為了她的祭品?
“太子?”內侍見玉子書站在門口許久一動不動,如化成了木雕,眼看過了早朝的時間,不得不出聲提醒。
玉子書臉色蒼白地看了內侍一眼,對他擺擺手,“你去宮裡傳話,今日我不去上早朝了。”
內侍一驚,朝服都換好了,太子竟然不去早朝了,今日可是還有重要的事情呢。他連忙道:“太子,昨日皇上還說與您議……”
玉子書揮手打斷他,尋常溫和的語氣竟然有些凌厲,“你去傳話!再多言一句,自去領罰!”
內侍立即噤了聲,再不敢多言一句,連忙跑出了太子府,進宮去傳話了。
玉子書轉回身,關了房門,跌坐在床榻上。
太子的異常很快就被東海王、玉子夕、華王等人得到了訊息。問明瞭那內侍的情況,一時間都覺得定然是跟雲淺月有關。
東海王當即免了早朝,吩咐內侍,“擺駕太子府!”
不多時,玉輦出了皇宮,前往太子府。華王雲韶緣、二皇子玉子夕等人尾隨。華王府內,玉青晴和玉紫蘿也得到了訊息,從華王府匆匆出來,跑去太子府。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太子府,匆匆向裡面走。
內侍高喊三聲“皇上駕到”,太子府的人連忙出來接駕,獨獨不見玉子書。雖然玉子書的太子權利幾乎凌駕於東海王之上,但是他尊東海王,重孝道,從來不越禮,每逢東海王前往太子府,他都整理衣冠出迎,從不見半絲不尊禮數,今日實屬例外。
東海王等人一路來到太子寢宮。
玉紫蘿跑在眾人前面,推開殿門,就見玉子書一臉蒼白地坐在榻上,跟生了大病一般,她立即跑上前,拉著他問,“是不是二姐姐有訊息了?是不是不好的訊息?”
玉子書驚醒,抬頭看來,見東海王等人都進了內殿,他想站起來,似乎沒有力氣,張了張嘴,一時間沒發出聲音。
“子書哥哥,你快說話啊!”玉紫蘿急急地拉著他。
“子書,怎麼回事兒?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