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什麼人啊這是,破脾氣!哪有姐夫脾氣好!”
“姐夫脾氣好?”玉子夕翻了個白眼。
羅玉一噎,他們都領教過容景的脾氣,不過這位是囂張不可一世都在表面上,而那位藏得不顯山不露水。她扁了扁嘴角,問玉子書,“子書哥哥,你說他幹嘛去了?”
“去後面自己的車裡坐了。”玉子書笑道。
“怪脾氣!”羅玉罵了一句。
“他也是擔心雲兒!從他得到景世子的請求,下了雲山之後,一直暗中想辦法。好不容易被他想出一個辦法,雲兒卻不買賬,讓他功虧一簣。回來東海這些時日,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了九仙山,幾日前,他竟然為了給你試驗,偷偷對自己下了雲族禁術,若非九仙山的師祖和華王叔發現得及時,他如今怕是一條命都丟了。”玉子書解釋。
羅玉頓時唏噓一聲,“他這麼好心?”
玉子夕也訝異。
玉子書看著雲淺月,溫聲道:“骨血相連,自古以來不是一句玩笑話。他和景世子是雙生子。嘴上說他不順眼,就如雲爺爺總是罵你一樣。”
雲淺月點點頭,“我明白的。”
“所以,別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幫你,擔心你,緊張你,你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對不對?”玉子書詢問。
雲淺月一笑,陰雲散開了些,輕吐了一口濁氣,“對!”
玉子書見她神色寬鬆了些,也微微寬下心,不再多說。
羅玉繼續剛剛的話題,拉著玉子書衣袖好奇地問,“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
玉子書搖搖頭,“我也不知。”
羅玉噘嘴。
玉子書溫聲道:“即便是哥哥還是弟弟又如何?榮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燕王府只能有一位小王爺,謝丞相府只能又一位公子。就如當初雲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南梁只能有一位太子一樣。身份自小便定性了。”
羅玉聞言雖然不滿意,但也不再纏著玉子書問。
玉子書站起身,對雲淺月道:“我和子夕去後面的馬車,你和紫蘿在這車中休息吧!”
雲淺月點點頭,“好!”
玉子書下了馬車,玉子夕跟著跳了下去。
羅玉拿過抱枕,扯過被子,拽著雲淺月並排躺下,咕噥道:“不知道將來有哪個女人有福氣嫁子書哥哥這麼好的男人。真是體貼啊,可惜我偏偏是他親妹妹!”
雲淺月難得被她逗笑,對她道:“等進了京城,我怎麼也要見見謝言的。看看究竟是哪般人物,讓舅舅早先給子書指了婚,後來又給你指了婚。”
羅玉“唔”了一聲,繼續咕噥道:“也長了一副惹桃花的好皮相唄,有什麼可看的。”
雲淺月檢視她神色,心裡明白了幾分,不知道是為誰暗暗嘆了一下。
馬車穿過城池,百姓們的歡呼聲遠去,官道上肅靜下來,只聽到整齊一致的車馬踩踏聲。藍顏花的花香順著車簾的縫隙飄進車廂,有一種安神的氣息。
隊伍顯然以著最快的速度行使,中間休息用膳都是在早已經安排好的驛站。一日後,過了三座城池,每一座城池都是一樣繁華,民風也都是一樣,熱情開放。
傍晚,玉子書派人來詢問,“是繼續趕路,還是落宿休息?”
雲淺月夜間趕路早已經是習慣,更何況玉子書的馬車佈置極好,她雖然白日裡未睡著,但也是閉目養神了。並不累,回道:“若是大家都不累的話,就趕路吧!早進京早好。”
羅玉連忙附和,“對,我想華王叔和姑姑了!要早點兒見到他們。”
玉子書聞言吩咐下去,隊伍繼續趕路。
雲淺月挑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只見官道很寬,夜明燈將路照得極亮。路面修整得極為平坦,馬車走在路上半絲也不感覺顛簸,道路兩旁的山巒都隔得有些遠,即便是夜間,也能望出很遠的距離。
“東海好吧?”羅玉見雲淺月看著外面,驕傲地問。
雲淺月點點頭,“是好!”
“以前的東海雖然好,但也沒有現在好。之所以如今這樣好,都是子書哥哥的功勞呢!從他十多年前幫父皇理政之後,東海便又換了一番新風貌,推行了許多利民之舉。比如說興修水利,修建堤壩,種植梯田,灌溉農物等等,多得數不完。父皇一直說子書哥哥是上天降落給東海的一顆福星。”羅玉道。
雲淺月笑了笑,“他自然是上天降落給東海的福星!”他的思想放在這裡,就是無價之寶。東海能得了子書做太子,將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