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催毀。這個天下光鮮的外表下還包了一層膿瘡,所以,這個皇權他必須讓出來。”
雲淺月想起德親王府祠堂內堆積成山的白骨,心下一暗,點點頭。
有一句話早已經說了千變,但也改不了事實。夜輕染,奈何姓夜。他是一個好帝王,但是夜氏有著滔天的黑暗,不能被他一個人的好字覆蓋,夜氏這個毒瘤已經到了不可不拔的地步。
距離得太遠,看不到熟悉的人和動作,看不到誰和誰交戰。無論是顧少卿,還是沈昭,還是容楓,還是夜輕暖,還是玉子夕,還是羅玉,都看不到。只看到堆積如山的軍隊和戰馬還有人,以及震天動地的廝殺聲。
雲淺月忽然轉回身,不再看。
“可是累了,是否回房休息?”容景將她攬在懷裡,低聲詢問。
雲淺月將頭靠在他身上,環抱住他的腰,搖搖頭,“不累,我陪你在這裡看著。”
“可以不看。”容景道。
“不行!”雲淺月搖頭,“你說過給我一片錦繡河山,如今這鮮血白骨,鐵騎殺戮,也是河山的一部分,如何能不看?”
“好,那我們就一起在這裡等到這一戰結束。”容景頷首。
二人不再說話。
夜晚雖然不再下雨,但是雨後的風清涼入骨,城牆上冷風吹起衣袂,火把照耀下,投在地上長長的影子,兩個人的身影合在一處。
雲淺月忽然問,“你不是穿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嗎?怎麼如今又換回月牙白了?”
容景低聲道:“為了你一眼能認出我。”
雲淺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