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是有些事情做……”
雲淺月被他的舉動和神色引得心裡一顫,撇開臉,伸手推開他,“起床了!”
容景似乎有些不捨,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才緩緩坐起身,語氣隱隱有些情緒地道:“好吧。”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坐起身,徑自穿戴。
不多時,二人都穿戴妥當,各自梳洗。須臾,開啟房門,凌蓮和伊雪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見到二人相處和諧,對看一眼,又向帷幔遮掩的大床看了一眼,齊齊道喜,“恭喜小姐和世子。”
容景看了二人一眼,眸光動了動,似笑非笑地道:“承了你們這一句恭喜。”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們對他冷言冷語冷臉色的事情不追究了。
凌蓮和伊雪暗自吐吐舌頭,正被雲淺月看了個正著,她們討好地對她笑了一下,凌蓮俏皮地悄聲道:“小姐,您吃過飯後去世子的書房看看吧!那裡可是……”她看了容景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別有洞天呢。”
雲淺月挑了挑眉。
“你去看就知道了。”凌蓮扔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伊雪也放下飯菜,笑著跟了出去。
靜靜地用過飯,雲淺月剛落下筷子,容景對她詢問:“繼續上床休息,還是去書房?”
雲淺月起身站起來,“去書房。”
容景眸光似乎閃爍了一下,無奈地揉揉額頭,點點頭,“好吧,我們去書房。”
第七十九章 解開心結
出了房門,容景撐開傘,拉著雲淺月走向書房。
祁城總兵府的院落自然比不上天聖榮王府的尊華,二人來到書房,容景收了傘,推開房門,雲淺月當先走了進去。
入眼處,她頓時怔住。
凌蓮說書房別有洞天,原來就是這樣的別有洞天。到處散落著她的畫卷,還有一張張紙寫滿了她的名字,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容景的手筆,他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這些紙張怕是足足有千張之多。她不敢相信,這一個月來,他是如何一張張畫這些畫像和落筆寫滿一張張她的名字的。
“本來我想收起來,但想著這些總歸都是我想你的見證,於是就留著了。”容景關上書房的門,將傘放下,走到雲淺月身邊,自然地道。
雲淺月想著她在榮華宮日日面向窗外看著天邊的浮雲或輕或重,他在這裡堆滿她的畫像,日日看著畫著寫著,是否也是若輕若重的心情?
這一瞬間,似乎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容景從身後輕輕環住她,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
雲淺月許久才回過神,低聲問,“當時你弄這些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只想你,滿腦子的都是你。”容景抓住她的手,輕輕揉捻著,傳遞著濃濃柔情,似乎仍然有著不能回首的疼痛,低聲道:“想得心都疼得沒有感覺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一個生生不離,老皇帝從她出生就佈置的一局棋,在她為他死而感慨一代帝王就那麼消逝,所有的一切也隨著他消逝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生前佈置的棋局開始運作,讓她和他經受了這麼多痛苦,且還不算終止。
這一刻,她對夜氏老皇帝是真的恨了起來。
她不敢想象,每落一筆,他的心情。尤其是有些紙張的末尾停頓的顯然太久,被墨跡渲染開,還有甩筆墨劃開的痕跡,可想而知,他當時定然是何等恨怒的扔了筆。
他承受的半絲不比她少!
甚至也許比她承受的更多!
雲淺月忽然轉過身,將頭埋進容景的懷裡,手臂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
容景身子一僵,隨即眸光一絲痛苦消失,濃濃的雲霧散開,伸手抱住了雲淺月纖細的身子,感覺他胸前有溼意,聲音低啞,“這些算不上什麼,不過是儒弱的表現罷了,不值得你心疼。”
雲淺月閉著眼睛,強忍住眼淚,“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做不儒弱?”
“將你奪回來。”容景道。
“為什麼早不出手將我奪回來?”雲淺月想著這一個多月,每日度日如年,最早的時候她期盼著他很快出現,後來期盼變成了失望,之後絕望,之後的時間裡,她連嗔痴惱恨疼痛似乎都不會了。
“上官茗玥說,生生不離,有一種解法,能保住你的命。但是讓我不準過問,也不準派人去天聖京城見你,否則他便不給你解。”容景沉默片刻,眉眼沉暗地解釋。
雲淺月眯起眼睛,忽然抬起頭,看著容景,“就是所謂的斷我宮房,讓我變成堪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