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詢問,“夫人,楓世子是否可以招撫?畢竟他與你……”
眾人聞言頓時想起楓世子和淺月小姐的關係極好。
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搖搖頭,“他不會被招撫的。”
沈昭疑惑,“為何?”
雲淺月抿唇,嘆了口氣道:“一日我的生生不離不解,他一日都會在天聖相助夜輕染。容楓有些時候很固執,他為我……可以不計一切,只要我能活著。”
沈昭頓時恍然。
這裡面坐的大多數人也齊齊露出嘆息瞭然的神色,他們經過了容景和雲淺月分離這一個多月,都是有些瞭解這裡面的事情。知道她中了一種毒,那種毒只有夜輕染可以解。容楓對雲淺月情意深重,只求他活著,哪怕如今對立相助夜輕染,他也會堅持。除非有朝一日,雲淺月身上的毒解了,他才可能不在堅持,否則,他不會讓夜輕染被逼到絕路上的。他的命牽連著雲淺月的命。
這可以理解,但為了一個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哪怕對立,也要讓她活,令人嘆息的同時,也敬佩。
“先鋒二皇子,主帥顧將軍,鋪助沈軍師,他們三人正面攻打,那麼兩側包抄誰帶兵?”張沛躍躍欲試地問。雖然他很想請戰,但是自認不是蒼亭的對手,不敢耽誤軍情。
“我算一路。”六皇子道。
“你有傷在身。”沈昭道。
“顧將軍能打,我也能打。”六皇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傷,不以為意。
“那好,你算一路。”顧少卿拍板。
“另外那一路呢?”張沛立即期盼地問,見無人言語,他道:“要不讓我和韓奕一起打吧!”話落,他不自信地道:“但就怕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蒼亭的對手。”
“你還有自知之明。”韓奕嗤了張沛一聲。
張沛臉一紅,“不想領軍打仗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更何況我如今好歹算箇中郎將。”
“可是你這個中郎將在蒼亭面前可就小菜一碟了,都不夠人家下酒的。”韓奕嗅他。
張沛立即不吭聲了。
顧少卿此時看向容景詢問,“景世子,十大世家的人如今也該出些力了吧?蒼亭和藍漪自小是青梅竹馬,而且曾經險些成為夫妻,雖然分道揚鑣,但是若是對付蒼亭,何不藍漪出馬?她是最適合不過的人。”
“數日前你們不是反對她和凌燕、華舒參與軍事嗎?”容景挑眉。
“那還不是因為世子妃沒回來,我們哪裡能允許有女人出現在你面前來勾搭您。”張沛大老憨,心直口快,想什麼就說什麼,一下子將實話捅了出來。
眾人立即撇開臉,齊齊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容景輕笑,伸手捏了捏雲淺月指尖,對她柔聲道:“看明白了吧?你不在我身邊,我也不敢逾越將紅杏種到牆外去的。多少人幫你看著呢!”
雲淺月抿嘴一笑,嗔了容景一眼,大方地對張沛和在坐的人說道:“謝謝你們幫我守著一畝三分地。這一仗贏了的話,在蘭城大擺筵席,犒賞三軍,我給你們接風洗塵,備最好的酒,請最好的歌舞。共君一醉。”
“好!”眾人都轟然叫好,一瞬間士氣高漲。
“那就這樣定了,沈昭,你親自去請藍漪。令她帶兵左翼包抄,就說此戰若贏了的話,我請她入軍中。”容景對沈昭道。
“是!”沈昭站起身。
“既然一切就緒,就這樣吧!隨我去整軍,準備出發。”顧少卿也站了起來。
眾人聞言都站起身。
容景看著眾人,淡聲吩咐道:“顧將軍麾下曾經有凌墨,他在顧將軍身邊數載,於兵法上也甚是精通,就令他在旁協助六皇子吧!”
顧少卿眼睛一亮,“景世子考慮得周全。有凌墨在,六皇子打右翼不必擔心。”
六皇子聞言也點點頭,“凌墨與我一起甚好。”
“我等著諸位凱旋。”容景聲音清淡,但憑地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尊貴和高於雲端的自信。令人只聽到他這一句話,似乎就不忍讓他失望。
“是!”大廳響起鏗鏘的聲音。
容景擺擺手,眾人邁著大步依次走出,不多時,便走出了總兵府。
頃刻間,大廳內只剩下了容景和雲淺月二人。對看一眼,雲淺月笑了笑,“這樣佈置可行?也許夜輕染此時已經出了京城了。子夜時分,沒準他到馬坡嶺了。”
“子夜時分,他最快只能到豐城。”容景道。
雲淺月眸光閃了閃,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