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是白費心思。不過見皇上龍顏大悅,心中儘管再對雲淺月那一副沒有任何女子形象規矩的樣子鄙夷不屑,也都不敢表現出來。
和雲王爺並排坐在一起孝親王爺則是心裡冷冷哼了一聲,看著雲淺月,一雙老臉偶爾射出的目光仿似要吃了她,他兒子冷邵卓和雲淺月結仇已久,且從來沒在雲淺月手中討得了好處去,讓他顏面盡失,很是惱火。想著只要尋到機會,揪住了雲淺月的錯處,他定然饒不了她。
而德親王爺則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夜輕染對雲淺月笑得開心,面上現出憂色,又眸光一一掃過容景、夜天傾和一直不語的雲暮寒、四皇子等人,見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容景目光清淡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不用,夜天傾卻是看向雲淺月的目光和以往大相徑庭,再沒嫌惡,而是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四皇子臉上也掛著頗為有趣的笑,就連雲暮寒淡漠的臉上都是舒暖的。他心中打著思量,她隱隱覺得這個小丫頭與以往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是何不同,她依然大膽,依然言行無忌,依然無法無天,但偏偏今日裡看起來不招人嫌惡。
有幾位年紀稍小一些的皇子都瞪大眼睛看著雲淺月,雲淺月雖然時常入宮,但是他們皇子所安排的課業頗多,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而云淺月又是除了在夜天傾面前外就是一副鼻孔朝天誰也不搭理的模樣,自然誰都不待見她,今日這樣看著她,覺得這位淺月姐姐似乎也不錯。尤其是她盈盈弱弱的,風吹起她青絲衣袂飛揚,臉上神情不斷變化,頗為生動清麗,看起來好美。
雲淺月覺得她是被架在大火爐上烤的紅薯,這些人的目光她統統接收,然後再統統無視。想著果然沒有躺在床上睡覺舒服。
“皇上,時辰不早了。”陸公公此時在老皇帝身後輕聲提醒。
“嗯!”老皇帝點點頭,這才從雲淺月身上收回視線,剛剛一番話語除了看出他面上大悅外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任何情緒,他對陸公公問,“南梁睿太子為何還沒到?你可曾派人去請了?”
“回皇上,老奴去請了,睿太子說讓您先開始著,他稍後就來。”陸公公靠近老皇帝耳邊,忍著笑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睿太子昨日宿在了煙柳樓,派去的人回來說剛剛醒來,沒那麼快趕來。聽說昨日煙柳樓素素的房間因為睿太子到來,鬧騰了一夜動靜,老奴覺得睿太子肯定是累壞了,一時間趕不過來也是正常。”
雲淺月想著這老太監也懂風花雪月啊!看他張老臉上笑得像是那風流了一夜的人是他似的,她不由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著這南凌睿這樣的日子口居然還能風流得起來,當真是風流無匹了。
“果然是十年如一日,這睿太子風流的德行是改不了了。”夜輕染嘲笑道。
“你這小魔王也是十年如一日的魔王德行。同樣改不了了。”老皇帝笑罵了夜輕染一句,對陸公公擺擺手,“既然如此就不用理會了,睿太子醒來自然會來。”
“是!”陸公公住口不再言語,身子退到了老皇帝身後。
“煜兒,可以吩咐人開始了!”老皇帝對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威嚴開口。
“是,父皇!”夜天煜規矩地對老皇帝一躬身,回頭看向場中,對他身邊跟著的一名小太監道:“吩咐下去,武狀元大會開始。”
“是,四皇子!”那小太監得到吩咐立即跑了下去。
“眾卿都依次就坐吧!”老皇帝對容景等人一揮手,對雲淺月吩咐道:“月丫頭坐到朕身邊來!”
容景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清淡的眸光破碎出一抹幽深,轉瞬即逝。
眾人聞言大驚,看向皇上身邊,果然設了個空座位。再看向雲淺月,眼神都微變,這是何等的殊榮,難道皇上是真想讓雲淺月入宮?下一代皇后人選非她莫屬?
雲淺月一愣,心裡一緊,頓時怕怕地後退了一步,搖搖頭,“皇上姑父,您饒了我吧!我本來就招人嫉恨,被人說成是無法無天呢!若是再坐到您身邊去那豈不是更要被人恨死?以後日日都有人做成我的模樣的小人偶拿針扎我,不要!”
似乎沒想到雲淺月拒絕,老皇帝一愣。
眾人再次轉換了一種神色,有些人想著這雲淺月真不識抬舉,皇上給瞭如此天大的殊榮居然不要還怕得要死的樣子,簡直沒出息!
“哈哈,皇伯伯,您的好意這小丫頭怕是消受不起。”夜輕染眸光也飛快地閃過一抹訝異,看著雲淺月怕怕的樣子,對老皇帝大笑道:“您看看她嚇得……”
“皇上,這可使不得,小女頑劣,萬一調皮……”雲王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