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雲姐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快趕上你了?”
“嗯,是長了不少。”雲淺月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是怎麼知道我來的?”
“是風哥哥說的!”黎亭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原來是風燼說的!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
“我們這幾日都是白天睡,晚上不睡。為了等姐姐你唄!你都多長時間沒來了?風哥哥說你這兩日估計就會來了!果然被風哥哥說對了!”黎亭嘟起嘴,“為什麼雲姐姐每次來風哥哥都最先知道?以前他沒受傷武功好感知了姐姐的氣息也就罷了,可是他如今受傷很重啊,怎麼還能知道?”
“這就需要你去問他了!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雲淺月笑了笑,看向前面,草木蔥鬱,湖水清幽,一排排房舍林立,幾乎處處都亮著燈。她拉著黎亭的手向裡走去。這一片曾經被她視為最安靜的世外桃源,心之溫暖,難以想象竟然被她忘記了兩個月。
“我一定去問!”黎亭點點頭,忽然大喊了一聲,“你們都出來!雲姐姐來了!”
“是小姐來了!”
“是主子來了!”
“是雲姐姐來了!”
“是雲姑娘來了”
“……”
黎亭喊聲剛落,各個房間的門齊齊從裡面開啟,露出一張張或小或大,或男或女,或年幼,或年輕,或年老的臉。人人面帶喜色地看著她,看著這些人的臉,她驟然溫暖。一身涼意似乎也驅散了許多。
“小姐!您終於來了!我們二人白天還說您呢!以為剛過了七夕,您又被皇上聖旨傳進宮裡,怕是短時間內都來不了,沒想到今日就來了!”兩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子提著裙子當先走過來,其中一綠衣女子叫做淺碧,對她笑著打量了一遍,道:“小姐瘦了!”
“小姐遭了好幾回難,能不瘦嗎?當時我都忍不住去衝進雲王府去了,後來想起小姐交待,沒她的吩咐不準出入雲王府或者去她身邊。我才咬著牙忍住了!”另一個黃衣女子叫做洛瑤,也打量著雲淺月憂心地問:“小姐,你還好吧?”
二人說話間,眾人都齊齊圍了過來,一時間紛紛問好。
“還好!”雲淺月看著眾人,待眾人話落,笑著點點頭。
“她有什麼不好的?都將景世子那般的人物給騙到手了!不好才怪!”眾人身後,靠前排一間房屋門口傳來一個邪魅懶散的聲音。
眾人聽見這聲音都齊齊噤了聲。
雲淺月順著聲音越過眾人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披著一件墨綠的袍子,懶洋洋地倚著門框正向她看來。身形清瘦,手臂處用白布纏著,邪魅的俊臉上掛著冷笑。神態散漫。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須臾,將手拿開,看向風燼,笑道:“這是誰又得罪我們風大公子了?不是我吧?”
眾人對看一眼,都用一副你完了的神色看著她。
雲淺月接收到眾人視線又伸手揉揉額頭,若說這世上有她惹不起的人一共就三個。其一是容景,其二是夜天逸,其三嘛,就是風燼莫屬了。風燼的脾氣上來,她是真的惹不起。曾經一次她惹火了他,他居然提著劍糾纏著她打了三天三夜,直到她累得手指頭抬不起來他才罷手,還有一次他將一間房拆了,而她被壓在了房底下,他頭都不帶回的,不管她死活。還有一次他將她從上面的懸崖直接踢了下來,她感受了一次千丈懸崖玩跳水,掉到了前面的湖裡。這三次她記憶猶新,從此以後,她再不敢惹他。如今看這幅樣子這人又發脾氣了。她揉著額頭想著怎麼才讓他不發火,卻怎麼想也沒有好主意,風燼可謂是柴米油鹽都不進。她忽然轉身,足尖輕點,向原路返回。
“雲姐姐?”黎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居然剛來就走。
眾人都都齊齊唏噓一聲,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風燼不可惹。人人都怕主子,主子怕風燼發火。而黎亭才來這裡不到一年,自然不知道雲淺月對風燼是怕了又怕。因為這一年雲淺月沒惹風燼,風燼也沒發過火。
“你要是走了,以後就別來了!你知道我是有辦法讓你永遠別來的。”風燼懶洋洋地吐出一句話。
雲淺月腳步頓停,無奈一嘆,轉回身,看著風燼,撇撇嘴,“受傷了還這麼牛!說吧!我又哪裡得罪你了?算了,你直接說這次怎麼才能不發火!”
“我以為景世子的溫柔鄉將你迷暈了頭呢!原來還知道怕!”風燼看著雲淺月,冷哼一聲,忽然轉身,那隻沒受傷的手向屋內一抓,一個包裹從床上飛來,被他抓在手中,他拿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