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容福的聲音就急急傳來,“世子,您終於回府了?”
容景睜開眼睛,並沒有立即出聲。
雲淺月伸了個懶腰,想著即便再好的馬車也是馬車,用來睡覺也沒有床舒服。
“大總管,何事?”絃歌開口詢問。
“宮裡一清早就派人傳來話,說因七皇子回京,皇上龍心大悅,為了給七皇子接風洗塵,在御花園擺了宴席,午時開宴。皇上請世子也進宮赴宴。”容福話落,又補充道:“宮裡來的人特意強調了,說世子昨日深夜迎接七皇子辛苦,請世子務必進宮!”
雲淺月想著這老皇帝對七皇子當真重視。
“嗯,知道了!”容景淡淡應聲。
“淺月小姐可否在車內?”車外又傳來雲孟的聲音。
雲淺月沒想到雲孟也等在榮王府,她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剛剛宮裡也來人去了咱們府裡,請淺月小姐也入宮赴宴。”雲孟道。
雲淺月伸胳膊的動作一僵。她也進宮?她看向容景。
容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雲淺月起身坐了起來,伸手去挑簾子,容景忽然伸手擋住她,她回頭看向他,他拿過面紗給她蓋在頭上,她眼皮翻了翻,容景鬆開手,她才繼續挑開簾子看向外面。
只見榮王府大門口不止站著榮王府的大管家容福和雲王府的大管家雲孟,還有一個和她一樣同樣帶著面紗的女子。女子的面紗不像她一樣蓋在頭上,而是繞過耳後蒙在臉上,面紗也不如雲淺月的薄能透物,而是稍厚,看不到模樣,但看身形和衣著打扮正是文如燕。
雲淺月看著文如燕挑了挑眉,她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帶了面紗,而文如燕為了什麼呢?她想起葉倩那日的話,讓她的那些小可愛去喜歡文如燕,這大約就是她被喜歡出的結果,她笑了笑。
文如燕此時也看到了雲淺月,露在外面的一雙美眸露出惱恨之色。
雲孟見雲淺月蓋著面紗一愣,又道:“宮裡來的人傳的話也是和給景世子傳的話一樣,說請您務必進宮。皇上說那日將你嚇壞了,這次借七皇子的接風宴給您補償一下。”
補償?指不定打什麼主意吧?雲淺月不吃這套,搖搖頭,有些虛弱地道:“那日著實嚇壞了,我如今身體虛弱,昨日孃親忌日去給她燒紙也讓我心中難受,如今如今渾身都不舒服,就不進宮了!孟叔,你派人去宮裡回一聲吧!”
“這……皇上要去淺月小姐您務必去,您不去的話豈不是違抗聖旨?”雲孟看著雲淺月,在她提起她孃的時候臉色也有些感傷。
“不過是七皇子的接風宴而已,我實在難受不想去。皇上姑父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再說他也應該是知道昨日是我孃親的忌日。你放心,皇上姑父不會怪我的。就派人去宮裡說一聲吧!”雲淺月擺擺手。
雲孟見雲淺月看起來真的很難受的樣子,想著她如今蓋著面紗大約是給王妃燒紙哭得傷心不能見人,點點頭道:“那……王妃忌日小姐傷心,難受些也是應當。既然小姐難受那就不必去了!老奴親自去宮裡說一聲吧!”
雲淺月點點頭,“嗯,你親自去一趟最好不過!”
“那小姐好好休息,也不要過於傷心,否則王妃在天之靈見小姐為她傷心也會傷心的。”雲孟勸慰道。
“好,多謝孟叔,我知道了!”雲淺月點頭。
雲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榮王府門口。
雲淺月見雲孟離開,回頭看向容景。
“你先回紫竹苑吧!我自己進宮!”容景看著雲淺月,眸光溫暖,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昨夜你在雲霧山受了半夜涼氣,今日回去後去溫泉池泡泡,驅除寒氣,免得傷身,若是傷了身子還要我幫你調理。”
雲淺月想著容景真婆媽!不當她奶奶真是可惜了!應了一聲,輕身跳下了車。
簾幕落下,容景似乎笑了一下,對絃歌溫聲吩咐,“去皇宮!”
“是!”絃歌調轉馬頭,馬車離開了榮王府門口。
雲淺月抬步當進自己家大門一般向榮王府內走去。
榮王府大管家容福躬身給雲淺月見禮讓路。不管外面如何私下談論,但榮王府上下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都無人敢談論一句世子和淺月小姐的關係,他畢竟是侍候容老王爺的老人,也是看著容景長大的,容景從大病後一直對榮王府所有人冷淡,對外界也是疏離冷漠,偏偏對著淺月小姐親近,尤其還讓淺月小姐第二次住進連老王爺都不讓踏足的紫竹苑,他心中自然明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