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太巧了……”
雲淺月嗤了一聲,“世界上湊巧的事情多了!巫咒本來就不是天地正氣的本術,自古被譽為邪術,只不過有個南疆國,所以才將咒術公之正之。但到底有什麼害處,從來都沒個定數。他們自小養巫咒就不能到老了反噬了?正因為養得老了,裡面的咒蟲成了精,吸食他們精血太多,成了害,他們控制不了了,才餐食了心而死。這很難解釋嗎?”話落,她又冷笑道:“但到底是何原因,兩位帝師住在真武殿,他們死的時候,明太后和夜小郡主可都是在我府中做客看望夫君來著,我們兩個撐著病足足在床上陪了一個時辰,如今這質問我是為了哪般?我不過是驗屍之人而已,難道給你解釋出個前因後果來不成?別欺人太甚!”
夜輕暖臉色白無血色,身子再度顫抖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隻眼淚橫流。
雲淺月不再理他,拉著容景轉身進了屋,珠簾輕輕飄動,房門“砰”地關上了。
“哥哥……”夜輕暖看向夜輕暖,沉痛地喊了一聲。
“帶上帝師,回宮!”夜輕染面色發沉地命令。
內侍立即抬起單輦,汶萊連忙取了綢布蓋上帝師被拋開的身體,想紫竹院外走去。群臣對看一眼,德親王孝親王等人都臉色不好地起身,也跟著走去。
不多時,一行人出了紫竹院。
一炷香後,玉輦起駕,離開了榮王府。
雲淺月雖然只拿著匕首什麼髒東西也沒碰到,但進了房中還是先洗了手。洗罷手之後,見一行人出了紫竹林,她冷笑了一聲,一邊擦手一邊道:“雖然我沒參與將他弄死,但如今也算是親手報了仇了!”
容景站在她身後,微笑著道:“過癮了?”
雲淺月回身嗔了她一眼,臉上霜寒的神色褪去,伸手抱住他,笑逐顏開,“自然是過癮了!敢碰我男人,讓他們死無全屍,死了也不得超生。”
容景伸手環抱住她,“不出明日,景世子妃給帝師開膛破肚的事情天下皆知,以後天下人人見了你都退避三舍。”話落,他“唔”了一聲,“這樣再無人有膽子窺視你,給我少惹些桃花,也不錯。”
雲淺月捶了他一下,“以後百姓們都用我嚇小孩子估計夠了。小孩啼哭,婦人立即說,雲淺月來了,不,景世子妃來了,小孩立馬不哭了。有止啼作用。”
容景輕笑。
雲淺月推開他,看向窗外,院中正當地上一片血跡,她面色一冷,到底是髒了地方,冷聲道:“青裳,將地面上的血和著土收了,拿去十八隱魂的靈堂前祭魂。”
“是,世子妃!”青裳連忙應聲。
“收拾完之後,拿水衝乾淨了,一點兒髒東西也別留下。”雲淺月又吩咐。
“奴婢曉得,這就做,世子妃放心吧!保證什麼也留不下,讓咱們的院子還乾乾淨淨的。”青裳立即保證。
雲淺月不再說話,轉回身,鬆了一口氣道:“未來些日子我們可以安靜一些了吧?”
容景點點頭,唇角微勾成一抹月牙的弧度,“自然,我在府中好好陪著你。”
雲淺月又摟住容景,將身子掛在他身上,剛剛乏力地被從床上拽起來,折騰這麼半天,疲憊又來了,軟軟蠕蠕地道:“睡覺,我困著呢。”
容景笑著點頭,抱了她的力氣還是有的,嬌軟的身子放在大床上,跟著躺了下來,拍拍她,柔聲道:“早先累壞了,睡吧!”
雲淺月枕著他的胳膊,吸著鼻子埋怨,“都怪你。”
“是,都怪我。這樣的事情才費力不討好。”容景好笑地道。
雲淺月哼唧了一聲,須臾,便睡了去。
容景看著她,目光溫柔。夜輕染、夜天逸、夜輕暖、或者還有有心人心中都清楚明白夜氏兩位帝師才來京城就被咒術反噬餐心死在真武殿蹊蹺,令人懷疑,但也只是蹊蹺奇怪懷疑而已,做不得什麼。即便夜輕染心中清楚和他們脫不開關係,但又能如何?就像他說的,來日方長,他也來日方長。
當日,夜輕染帶著開膛破肚後的帝師和文武百官回到宮中,接連下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是,吩咐仵作為兩位帝師開了膛的身體縫針,欽天監則吉日吉時厚葬。
第二道聖旨是,兩位帝師自小體內養的咒是半仙之咒,如今咒成,兩位帝師仙緣已到,真武殿真武大帝恩准帝師升登極樂,這是祥瑞之事,天聖接連出現事端,但兩位帝師棄了凡體奉心祭天祈福,以後天聖會國泰民安,再無事端。安撫百姓勿慌。
兩道聖旨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