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敵營了,大約是賣國去了。”
凌蓮和伊雪“撲哧”一笑。
雲淺月恍然,原來他是去南梁的軍營見顧少卿了。她對外面道:“看你真是皮緊了,早晚說個媳婦管住你。”
“主母給我選的媳婦,將來一定是最好的。”墨菊笑嘻嘻地道。
“給你選個母夜叉。”雲淺月笑著憤道。
墨菊似乎輕咳了一聲,緊接著小聲道:“母夜叉也有人愛的,就比如公子,愛主母愛得死去活來呢!”話落,他“嗖”地沒了影。
雲淺月聞言有些好氣又好笑,暗暗磨了磨牙。
“今日顧將軍傷得很重,世子應該是去檢視顧將軍的傷勢了。”凌蓮笑著道。
雲淺月點點頭,起身下了床,想著他既然去見顧少卿,想必晚膳會在他那裡用了,便令凌蓮和伊雪端來飯菜。她剛坐下,外面有腳步聲走來,她抬頭,見是孫楨。
孫楨大模大樣地進了院子,在門口道:“屬下請見大將軍。”
雲淺月收回視線,“進來。”
孫楨走了進來,姿態恭敬,步伐穩重,端看來真是個在兵營裡歷練了許久的人。他進來後,一本正經地給雲淺月見禮,雲淺月沒理他,他直起身,徑直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桌子上剛擺上來的飯菜。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頓飯吃完,孫楨抹抹嘴,起身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凌蓮和伊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疑惑地低聲問雲淺月,“小姐,他……”
“他就是來蹭飯的。”雲淺月看著桌面上乾淨的碗碟,想著堂堂東海國的二皇子這兩日難道給餓著了?擺擺手,“不用管他。藍漪如今在做什麼?”
“藍監軍從魏總兵處出來之後就去了魏總兵管轄的兵營,晚膳也在兵營用的,相處這半日以來,士兵們都很喜歡她。說藍監軍人看著冷清,卻是個好相處的人。”凌蓮道。
雲淺月點點頭,“凌燕和華舒呢?跟著她一起?”
“沒有,他們和張沛、韓奕等將領在一起。談論您是否如今趁著顧將軍受傷再出戰,什麼時候再出戰。”伊雪搖頭,“她們也很受兵將們喜歡。”
雲淺月手輕輕敲擊桌面,淡淡一笑,“分而擊之,女人果然不可小視。”
二人不再說話。
雲淺月拿出西涼的地形圖擺在桌面上,每一座城池,每一處山脈,每一處村莊,都清晰在目,她靜靜地看著,眸光沉思。
深夜,容景依然未歸,雲淺月合上地形圖,皺眉看向窗外。
又等了一個時辰,容景依然未歸,她不由站起身,抬步走出房門,剛到門口,一抹黑影落下,緊接著青影的聲音響起,“世子妃,世子今夜不回來了,命屬下回來告知您一聲,您不必等他了,自己休息吧!”
雲淺月看著青影,竟然夜不歸宿了?問道:“你家世子在做什麼?”
“世子與顧將軍在喝酒。”青影道。
“顧少卿受了傷,如何能喝酒?胡鬧!”雲淺月臉色一沉。
青影不說話。
雲淺月看著青影,“是他不願回來,還是顧少卿不讓他回來?”雖然如此問,但是想著誰能攔得住容景?除非他不想回來。
青影似乎小心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世子說和顧將軍一見如故,秉燭夜談,品酒一醉。”
“我去找他。”雲淺月想著若是喝一夜酒,顧少卿的傷更嚴重了。他不過就咬了她一口,說了兩句挑釁的話,他已經射了人一箭下了重手,怎麼能再跑去逼著人喝酒?顧少卿雖然是大將軍,掌管三十萬兵馬,但也不過是個還沒及冠的少年而已。真是欺負人。
青影並沒有攔阻,而且錯開身子,給雲淺月讓道。
雲淺月邁出門檻,走了兩步,剛要施展輕功飛身而起,便又轉了回去,對青影道:“算了,他願意喝就喝吧!你去吧!”
話落,她回了房間,房門關上,徑自上了床。
青影似乎鬆了一口氣,足尖輕點,又離開了總兵府。
雲淺月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什麼也不想,睡了過去。
不多時,有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院子,半絲風絲也沒掀起,凌蓮、伊雪絲毫無所覺,須臾,那人推開門,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床前,床上的人兒裹著被子睡得極熟,呼吸均勻,整個人佔據了一張大床,他盯著床上的人看了片刻,忽然惱怒地掀開被子,將那熟睡的人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