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才放開她,聲音沙啞地道:“聽話!有些苦是不必受的,又何必去受?這雨頂多再下兩日,兩日之後就放晴了,再兩日道路就不那麼滑了,到時候你再去找我好不好?也不過幾日不見而已。”
雲淺月喘息著哼了一聲,不說話。
“乖,好不好?”容景又在雲淺月唇瓣輕吻了一下,享受她在他懷裡的嬌柔喘息,從皇宮這一路回來他就想到她一旦知道自己要去治水,就會提出與他隨行,他不斷的說服自己無數次才能硬下心腸拒絕她隨行。只有自己知道他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才能做得。任不捨蔓延,還是捨不得她跟著去吃苦。雖然他清楚她沒那麼虛弱。
“好吧!好吧!”雲淺月妥協,嘟囔道:“你當誰願意去呢!我也就說說而已。”
容景輕笑,用手指點了點雲淺月的筆尖,神情語氣極為寵溺,“口是心非!”
雲淺月臉有些紅,她承認她現在的確是很黏人,以前她明明是獨立自主的,可是從跟他真正在一起後越來越黏人了。但她不想控制自己這種黏人,順其自然。若是有一個人心甘情願讓你黏,就是一種幸福,也沒什麼不好。兩個人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擁抱著躺著。
半個時辰後,容景終於戀戀不捨地起身,在雲淺月戀戀不捨的目光下離去。
看著容景的身影離開淺月閣,雲淺月抱著被子坐在窗前,喃喃地道:“真是不捨啊!想追去,怎麼辦呢!”,唸叨了片刻,想起容景離開時說的那句“你若是離開淺月閣,我一定知道。”的話,於是她有些憤憤地打消了念頭。
一連幾日容景都住在淺月閣,同床共枕,氣息相聞,容景離開的第一夜,雲淺月便不適應地失了眠。她輾轉反側,反側又輾轉,在床上來回翻滾,深夜還沒睡去。最後她有些惱怒地睜著眼睛盯著房頂恨恨地道:“果然習慣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大約是她的聲音太大,吵醒了一直注意這個房間動靜的凌蓮和伊雪。二人急急忙忙從房間裡衝出來來到門口,對裡面出聲詢問,“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雲淺月聽到外面傳來睏倦的聲音有些歉疚,連忙道:“沒事兒,你們去睡吧!”
二人在門外凝神靜聽了片刻,確定真的沒事兒,於是退了下去。
雲淺月依然沒有睏意,也不強行自己睡了,於是就躺在床上數螞蟻。這是這麼些年來她第一次數螞蟻睡覺。包括前世那麼多年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嘆惋覺睡得太多了睡不著,還是嘆息容景對她的影響力真的是太大了。不可否認一點就是無論她睡多少覺,只要容景在身邊,她還是能睡得著。
天亮時分,雨依然在下。雲淺月終於來了睏意,迷迷糊糊睡了去。
容景離開的第二日,雲淺月睡了半日,又看了半日書,晚上照樣失眠。又是一夜未睡。
容景離開的第三日,雲淺月白日裡依然看書度過,晚上照樣失眠,不過比前兩晚好一點兒的就是她終於在深夜時分睡了去。
第四日早上,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終於停了。
午時的時候,雲淺月睡醒,睜開眼睛,沒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但總歸是鬆了一口氣。這雨再要下下去的話,她都懷疑這個世界會被大水給淹了,世界末日來臨了。
用過午膳後,雲淺月收到了容景傳來的信鴿,只見上面寫著“已到達洛水城。想你,記得要想我。”
雲淺月看到信的時候嘴角不禁露出笑意,想著人家不都是說“安好、勿念。”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記得想他了?這個男人!
洛水城距離京城五百里地,是一座類似於雲城的城池。算是東面十八州縣裡面最大的一個城池,因為地理位置有些低窪,四面八方的水匯聚,沒有好的堤壩和排水設施,所以無疑是東面十八州縣城池裡面受災面積最重的一個地方。據凌蓮轉述紅閣傳回的訊息說那裡無一處好地方,遍地都是水,而是水高一人多深。有些堅固些的房舍也在水中飄搖,百姓們都坐在房舍或者山頭上,死傷之人那就不得統計了!
雲淺月看著熟悉的字跡想了好半天才提筆,寫道:“想你,想你,想你,十萬百千個想。”寫完,臉有些紅,覺得這也太不矜持了,然後在末尾又寫道:“假的!才不想。”
將紙條摺好,綁在青啼的腿上,青啼飛了出去,她才伏在桌子上悶聲地笑。覺得這樣也不錯,嘗一嘗思念的味道,比整日裡甜膩膩地膩在一起更多了一分不一樣的感覺。
雲淺月正在笑,外面一陣風颳過,緊接著門被“砰”地一聲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