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對雲離生父道:“二老爺,這三人既然來自雲縣你可認識?”
二老爺臉色發白,身子微顫,但還強自鎮定,“回皇上,認識。”
“那麼此事可是確實?”老皇帝又問。
“不屬實!我娘雖然難產,但後來遇到了一位神醫,那神醫給調理好了,後來生了三弟。不能……不能因為這三人,就說我三弟不是我孃親生?世間之事無奇不有。皇上,此事蹊蹺啊!定然有人想要害雲王府,否則怎麼這三人突然前來京城指證?”
“嗯?神醫?什麼樣的神醫能治好族主夫人?”老皇帝挑眉,沉著臉抖了抖手中的病本記錄,道:“朕可是仔細看了,雲夫人生完二老爺後,身體虧損不成樣子,每日纏綿病榻,生機有限,這樣還能懷胎十月誕下麟兒?未免太過天方夜譚了!”
“這……”二老爺看了雲老王爺一眼,垂下頭道:“那神醫是靈隱大師!”
“哦?靈隱大師?”老皇帝一怔,隨即道:“靈隱大師的醫術是不錯!當時景世子危在旦夕便是靈隱大師施援手救回一命!但二老爺確定是靈隱大師曾經治好了族主夫人?那為何這等事情聽那三人語氣都不知?”
“二叔,你別胡說!靈隱大師什麼時候治好了祖母?”雲武立即反駁。
“四十年前的事情,你那時候還沒從你娘肚子裡出來,如何得知?”二老爺怒斥。
“草民等也沒聽說這等事情!”那兩名老者和一名婦人也連忙反駁。
“靈隱大師行蹤飄渺,不喜張揚,行善從不願揚名。有時候怕世俗糾纏,不願洩露行蹤。爾等不知道有什麼奇怪?”二老爺對那三人怒斥,“我族的家事,哪裡願意被外人所知?成為人人百口來談的閒話?你等三人到底受何人指使?想要陷害雲王府?況且我孃的病情也未必見得有多嚴重,不過是爾等庸醫和見識淺薄的婦人覺得沒救了而已。”
那三人一時答不上來話,住了口。
雲淺月嘴角勾了勾,二老爺這一番話當真有力。他如今是雲王府旁支的族主,她一直因為這一支庸碌無為。如今看來不盡然,流著雲王府子孫的血液,又如何真孬種了?況且她爺爺當年願意將一子送去雲縣,也不是沒有考量的吧?
“反正靈隱大師又不在,二叔怎麼說都有理!”雲武惶惶地道。
“孽子!”二老爺斥了雲武一句,回頭對老皇帝道:“皇上,請明察!此等三人,不足為證。”
老皇帝似乎也正視地看了二老爺一眼,顯然沒料到這個開始進來唯唯諾諾的人此時有如此有力的氣勢。他點點頭,看向下首,“德王兄,冷王兄,你等二人一直沒開口。對此事有何想法?”
“這……”德親王和孝親王對看一眼,似乎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老皇帝道。
“皇上,此事甚為可疑,要仔細徹查!”德親王斟酌著道。
“老臣也覺得此事情可疑,一時半會兒怕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孝親王也立即道。
老皇帝點點頭,看向二老爺,“正如雲武所說,靈隱大師不在。二老爺,你這個說法也不足為證。”
“皇上姑父!難道證明哥哥的三叔不是族主夫人所生?就能說明是雲王府的雙生子?這個說法也未免太可笑了!”雲淺月此時開口,冷笑道:“哥哥的三叔早殤了。誰有本事親自下地底下問問他到底是誰?免得在這裡胡言亂語。”
“月丫頭說得也不錯!”老皇帝臉色不好。
“皇上,小人想起來了!”雲武忽然眼睛一亮,大聲激動地道:“我偷聽爺爺和二叔談話的時候說過,說那雙生子其中一個後背有天生的胎記,一個沒有。有胎記的那個是雲王府的世子,沒有胎記的那個是三叔。”
二老爺臉色刷地變了。
雲老王爺覆在椅子罷手上的手顫了顫,雲王爺的手似乎也顫了顫。
雲淺月心神一醒,掃了雲王爺一眼,冷聲道:“文武,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能說明什麼?”
雲武眼睛依然發亮,大聲道:“自然能說明問題,我三叔的死很可疑,三叔一直好好的,無病無災,突然就暴斃了。而我聽說那一段時間正是雲王府世子臥病在床之時,難保不被偷樑換柱換回來做雲王府世子。”
“這又是誰教給你的?”雲淺月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強忍著衝動才能不將碎雪拔出來一劍將雲武刺個透心涼。這等禍害,她怎麼就早沒察覺?讓他出來害自己家的人?
“沒有誰……教給我……我突然想到的!”雲武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