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房頂露出一個小窟窿,正好夠兩個人探頭,二人對看一眼,齊齊將頭貼了過去。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輕微的風拂過,伴隨著一抹如雪似蓮的氣息襲來,雲淺月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揪著後衣領給提了起來,轉眼間輕輕一個旋轉,她只覺得一抹月牙白的衣袖拂過她的臉,輕輕柔柔的,轉眼間,人已經被帶離了房頂,飄身落在後院。
“弱美人,你做什麼?”夜輕染壓低聲音的怒意傳來。
“對啊,容景,你做什麼?”雲淺月揮手打掉容景的手,轉回身看著他。
容景淡淡瞥了雲淺月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抬腳就走,“打擾人家洞房是遭罪的!”
“我這是來學習!”雲淺月臉一紅,爭辯。
“哦?原來是學習啊!那你不必了,等我們洞房的時候我會好好對你言傳身教的。”容景迴轉頭,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轉回頭繼續向前走。
雲淺月感覺心“砰”地一聲炸開,放了一個大大的煙花。她眼前一黑,然後又是一白,定了定神,覺得那“言傳身教”四個字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深吸一口氣,怯弱地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那是最好!免得到時候有什麼不對,我還得費心幫你更正。”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抓著她手的這一隻手很牢固。她任命地閉上眼睛。想著今日此舉有些虧,太不應該了,依照她對容景這傢伙這麼多年瞭解,他絕對是個記性好的主。想到以後的洞房花燭和他說的言傳身教,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弱美人,你給本小王解開穴道!可惡!”夜輕染低吼。
雲淺月這才想起夜輕染,回頭,就見他被定在了房頂上,姿勢還好是站著的,大約是發現容景來到立即起身,但還是著了容景的道。
“你不是能重開穴道?那就慢慢衝吧!”容景頭也不回,看也不看夜輕染一眼。
“本小王需要十二個時辰才能衝開!”夜輕染惱怒。
“那正好從現在開始,到明日這時,你想學習洞房花燭,足夠了!”容景語氣溫和,怎麼聽怎麼是為夜輕染著想。
夜輕染聞言磨牙,“給本小王解開穴道!”
容景不答話,再不理會夜輕染,拽著雲淺月腳步不快,但走得很是利落乾脆。
“小丫頭……”夜輕染知道容景這個黑心的任他磨破嘴皮子怕也是無用,於是轉向雲淺月。語氣哀哀怨怨。
雲淺月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好像她扔下夜輕染做得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輕咳了一聲,受不住地對容景出聲,“容景,這不好吧?”
“嗯?那你說怎樣好?要不今夜我們也洞房花燭,將夜輕染請去觀看?我會好好讓他學習的。你說怎樣?”容景轉過頭,目光柔柔地看著雲淺月,似乎化出水來。
雲淺月臉色一變,身子一顫,立即搖頭,“還是算了……”
“算了?”容景揚眉。
“算了,他在這裡觀看哥哥和嫂嫂……挺好……”雲淺月點頭,心裡磨牙,夜輕染這樣被定住,距離被他們掀開的瓦有三尺距離,能看到個屁啊,但她現在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反抗他的法西斯。
“乖,真善解人意,我也覺得挺好!”容景伸手愛憐地摸了摸雲淺月的頭。
雲淺月聽著這樣的魔音欲哭無淚。幫不上忙,她也不敢再回頭去看夜輕染,心裡暗暗想著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聽聽新房裡的聲音也算比她好,她還什麼也沒看見沒聽見呢。
容景看了雲淺月低垂的頭乖巧地模樣一眼,不再說話,拉著她出了西楓苑。
夜輕染看雲淺月垂頭耷拉腦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心裡氣悶,但也無奈,但他也不能真可能在這裡吹風聽聲,幸好那弱美人沒點他啞穴,他低喊,“來人,送本小王回府!”
一名他的貼身隱衛立即現身,抱了夜輕染離開了新房房頂。
暗中華笙、鳳顏、蒼瀾三人對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裡犯抽。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
“你怎麼出來了?”雲淺月被容景拉著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容景應該還在前廳喜堂才對。
“對皇上說我乏了!”容景道。
雲淺月想起他周馬勞頓,日夜奔波,急急趕回,心中的腹徘盡數散去,心疼地道:“那就趕緊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趕路呢!對了,老皇帝今日在宴席上說三日後南凌睿前去藍家的事情沒?”
“說了!”容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