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離開過人。一定是她。”冷邵卓點頭。
“香霧家裡都有什麼人?”雲淺月想著當時西延玥離開是秘密入西延,沒帶那個婢女,後來半途中便被迎去了西延王宮。至於那個婢女如何安置,她當時沒問他,他也沒提。卻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婢女壞了事情。
冷邵卓搖搖頭,“這要回去查查她的賣身契和入府時候的卷宗。”話落,他轉身就往外走,“我回府去查。”
“想必如今查不到了,這件事情既然是有人在背後早有預謀,自然不會讓你查到卷宗。孝親王府的卷宗難保不被人動了手腳。”雲淺月道。
冷邵卓腳步一頓,“孝親王府對於僕人的管制還是很嚴的,僕人的入府資料和賣身契以及卷宗都放置了一間單獨的書房,四周有佈置了隱衛看管。”
“那你回去試試吧!”雲淺月擺擺手。
冷邵卓點點頭,疾步來到馬車前,爬上車,急急吩咐車伕一聲,如來時一般,馬車匆匆離開了榮王府。
雲淺月看著冷邵卓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她笑了笑,“冷邵卓是關心西延玥的,誰能想到曾經將人踩到泥裡的人,有一天真是大徹大悟,明白大是大非,改邪歸正後,竟然如此可愛。”
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語氣懶洋洋地道:“他可愛嗎?”
“難道不可愛?”雲淺月挑眉。
“沒看出來。”容景拉著雲淺月的手上了馬車。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她剛剛看到冷邵卓衝進來直接奔她時候的急切眼神以及情急之下要抓她的手時他微微不悅的神色。這個人,這個時候的醋也吃,而且還吃得不聲不響……
馬車簾幕落下,絃歌一揮馬鞭,馬車向皇宮走去。
來到皇宮,雲淺月如這兩日一樣,進了議事殿的西暖閣,容景去上早朝。
今日的早朝時間比往日長,一個時辰後,眾人還沒回來,又一個時辰,依然沒聽到腳步聲,雲淺月將容景放在書案上的奏摺看了一遍,才聽到隱隱的腳步聲。此時已經響午。
夜天逸回到門口,向西暖閣望了一眼,便進了東暖閣。之後,容景走進西暖閣。
雲淺月見容景回來,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今日早朝時間這麼長?”
容景“嗯”了一聲,“在議論西延玥之事。”
“結果如何?”雲淺月問。
容景笑了一下,“聽孝親王懺悔陳辭聽了一個時辰,說他眼拙之類的,竟然沒有發現府中一直藏有西延的禍害。之後便是以西延愚弄天聖請求攝政王出兵。群臣也認為這時候時機合適,大部分附和。西延小國先王和護國神女不止愚弄西延百姓,也愚弄天聖皇威,瞞天過海,三公子還被皇上封過官位。”
雲淺月皺眉,“孝親王當年將醜女打出孝親王府之事天下皆知,如今不想人家只是易容躲避西延王而已,借他酒後無德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戲,他這是落下了面子,心中定然又氣又怒。”
“嗯!”容景點頭,“孝親王是氣壞了。”
“後來呢?”雲淺月問。
“後來被攝政王阻止了,說興兵之事實乃大事兒,雖然孝親王說得有理,但還要慎重考量。先靜看兩日。”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笑了一聲,夜天逸如今已經在西涼推動民生動向了,他自然要看兩日,也許不用他出手,西延玥就能被西延臣民的口水噴死。
這一日,一晃而過。
轉日,則是四皇子側妃趙可菡入葬之日,雲淺月自然不再和容景去議事殿,而是到了四皇子府。她到的時候,七公主和夜輕暖已經等在那裡。
夜輕暖見雲淺月來到,立即親熱地握住她的手,“雲姐姐,你是要將四嫂送出城,還是送去皇陵?”
“送去皇陵吧!”雲淺月道。
“我也和雲姐姐一起送四嫂去皇陵。”夜輕暖立即道。
雲淺月點點頭,看向七公主,見她氣色不太好,問道:“嫂嫂,你身體不舒服?”
“呀,雲姐姐,你竟然不知道嗎?七姐姐懷孕了。”夜輕暖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一驚,又是一喜,連忙握住七公主的手,“嫂嫂,你懷孕了?”
七公主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腹,點點頭,“嗯!”
“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告訴我?”雲淺月想著她從去西延到回來之後大病到如今又過了幾日,不止沒在雲王府待著,而是也沒理會雲王府的事情,七公主嫁進來家就交給她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