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越不簡單。妹妹你是通透人,所有事情,你都比我看得明白,對於景世子,你也比我瞭解的多。想必我今日的話多此一言了。但我還是想說,景世子要的,應該是不只你。”
雲淺月笑而不答。
七公主看著她,從頭到尾,雲淺月除了笑意深一些,再沒多餘的表情,她心裡一嘆,低聲道:“夜氏江山百年,早晚有終結之日。對於誰坐那個位置,於我都沒有干係。即便天下大亂,江山易主,那也是夜氏氣數已盡。但我終究是希望哥哥弟弟們能好好的活著。”
“嫂嫂的想法很好,那今日我們就一起為他們祈福吧!”雲淺月淡淡道。
七公主點點頭,嘆道:“也許只是期望而已,哪裡能不染血?他們所做的事情可是謀逆大罪,父皇是不會饒過他們的,七哥和染小王爺在,他們不是對手,沒有活路!”
雲淺月不語。
“除非……景世子和你救他們。”七公主又補充道。
“我不會救,容景救不救,我就不知道了!”雲淺月搖頭。
七公主不再說話,面容露出傷色。
雲離一直坐在二人對面,靜靜地聽著,此時見七公主神情,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別多想了,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選擇,是誰都左右不來的。你早已經被皇上舍棄,雲王府若是崩塌,有朝一日砍頭,也不會少了你一份。所以,已經是這樣,我們只求最好的結果吧!”
“嗯!”七公主面上的傷色散了些,抬起頭,對雲離溫柔一笑。
三人都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北城,前往福壽山。城外的路也無比安靜。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福壽山腳下。
雲離挑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回頭對雲淺月道:“妹妹,這麼多人和車輛,今日京中的百姓們怕是都趕來了這裡。”
雲淺月順著雲離挑開的簾幕向外看去,只見山腳下已經積聚了密密麻麻的人,黑壓壓一片,將整個福壽山幾乎添滿。各府的車輛都已經早一步來到,人人衣著或華麗,或樸素,但臉上的表情都無一例外地一致溢滿期待,一雙雙的眸子隱含興奮和激動,她想著萬人亦不為過,有萬人觀看她和容景的及笄及冠之禮,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成人禮的最大排場了。
“來得真慢!”容景的聲音忽然響起。
雲淺月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在她的車輛左側方,停著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車前站著容景。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腰束玉帶,腰間配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佩,通身上下再無多餘點綴,卻偏偏在萬人中,有著異常的驚豔的傾世無雙之美。
雲淺月又想起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雲淺月正痴然間,容景已經來到了她的車前,對她伸出了手。
雲淺月將手放在他手心裡,剛放進去,便被容景緊緊攥住。輕輕一拽,她被拽下了車,腳剛站穩,他便已經拉著她向山上走去。
雲離和七公主對看一眼,雙雙下了車跟在二人身後。
在福壽山舉辦及冠及笄之禮本來就千古罕見。更加上又是這樣一對傳言得天下皆知互許終身的男女,更是罕見。
這一刻,萬人的目光都定在二人的身上。
這一刻,關於玉子書和雲淺月那些風月之事,移情別戀的傳言盡數被人們拋諸九霄雲外,每個人眼中能看到的只是那兩個人,心中能記起的,也只是那“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也只是那“此生只此一妻,非卿不娶。”的誓言。
容景拉著雲淺月的手,腳步輕緩,每一步走得極其沉穩,他面色依然是容顏如玉,如詩似畫,但是這一刻的容景,還是與往日不同,沒有了漫不經心,也沒有了雲端高陽的淡薄,他周身的氣息都不再是閒散隨意,有的只是似乎從他心底溢位的重視。
從來未有過的尊崇和重視。
雲淺月偏過頭,看了容景一眼。
容景的目光一直看向山上,眸光沉靜,似乎感應到了雲淺月的目光,偏頭向她看來,見她盯著他,對她微微一笑,聲音如春風般的和暖,“雲淺月,我們一起長大,一起成人,今日你我成人禮,我要一直握著你的手走上山,從今以後,你這一生,都會屬於我,我也會屬於你。”
雲淺月心下動容,不由得被他那一雙暖如春風的眸子吸進去。但還是不想就這樣被他一句話而打動,撇開眼睛,嘟囔道:“今早榮王府的膳食裡面放了蜜糖嗎?”
容景輕笑,微微湊近她耳邊道:“你說得對,放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