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你居然願意被人揍?”
雲淺月白了她一眼,“那是因為從來只有我打人家的份,從來沒有人打我,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個,我自然要好好利用。”話落,她撇了玉子書一眼,“要不你現在打我一頓,讓我腦子清醒清醒。”
玉子書笑著搖搖頭,“還是算了,我還想毫髮無損地回東海,不想帶傷回去。”
“我如今身受重傷,又打不過你。”雲淺月又白了他一眼。
“你打不過有人打得過。”玉子書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往回走,“走吧,我們回去,景世子的那個隱衛被你甩了,肯定回去找他了,他擔心定然會追出來。你有什麼脾氣攢著勁的對他發。”
“我不!”雲淺月站著不動。
“那總不能在這裡站著不是?”玉子書看著她,對她有些無奈,“雲兒,若不是你還記著前世那些事情,我真的會懷疑你入了輪迴,重新投胎,不止換了人,靈魂也換了。真該給你拿塊鏡子照照,真像一個和家長鬧了脾氣的孩子。”
“說什麼呢!”雲淺月抬腳又踹了玉子書一腳,“你才是孩子!”
“好,我是孩子!”玉子書笑意深深,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總不能站在這裡淋雪。你身體今日虧損太重,受了重傷,心血被你怒火強行壓下去了,必須要及時醫治,耽擱久了,積血於胸,對你身體不好。”
“雖然風燼那個混蛋不在,我及笄他也沒來,但還是去那處吧,我又有好久沒去了。”雲淺月想了一下,對玉子書道:“子書,你與我一起,我要看著你,不准你給容景傳信。”
玉子書無奈地應聲,“好!”
“走!”雲淺月反手拉上玉子書,向西而去。她剛走兩步,就被玉子書拽住,攜帶著她身形拔起。她偏頭看向玉子書,嘟囔道:“輕功這麼好!”
玉子書笑著道:“老王叔和華王叔都是頑童的性子,從小就欺負我,喜歡將我扮作女孩取樂,我為了躲避他們,只能加緊練功,直到他們也奈何不得我為止。”
“今日容楓明明要幫我,被我爹給攔下了。容楓若是出手,聖旨沒準就毀了!”雲淺月提起雲王爺有些惱恨,當時她雖然怒,但誰有什麼動靜她還是知曉。
“一道聖旨而已!毀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雲兒,你確定你準備好了嗎?今日就想反了夜氏江山?毀遺旨可不同於別的事情。夜天逸即便包容你,滿朝文武和天下的百姓也會覺得你太過囂張,實在難容,就算你反,也不佔正理。相反,也許會給夜天逸和夜皇室一個把柄,藉此剷除雲王府。雲王府不得輿論支援,又無兵力,太過被動。”玉子書看著雲淺月,嘆道:“你該不是這不冷靜理智的人才是,怎麼今日這麼……”
“這麼激烈是吧?”雲淺月忽然冷笑,“老皇帝欺人太甚。我若是不發脾氣,和容景一樣默默隱忍,那麼夜天逸如何能認清我心裡想法?他會以為皇權能壓住我,會以為一道遺詔就能拴住我,會以為我和容景無論多相愛,都逃不出這道聖旨,這場婚約,和他的手心。我意不是毀聖旨,而是在毀他的心。”
玉子書偏頭看著她,“原來如此!”
“我心裡清楚,夜天逸和夜輕染一定不會讓我毀了遺詔的,他們拼死都會攔住我。所以,不存在你說的今日會反。”雲淺月臉色晦暗,嘆道:“即便沒有容景,我也不可能愛上夜天逸。他與我比容景早認識了兩年半,算起來也就是十二年半。我用了十二年半都沒有愛上他,哪裡還有以後?”
玉子書一嘆,沒說話。
“既然心中沒他,為何不讓他死心?若是這樣都不能讓他明白死心的話,那麼我們真剩下最後一條路可走了,就是崩裂,真正的崩裂,需要在我們之間見血的那種。”雲淺月嘆道:“我從來沒將他當成你,雖然起初相識他是因為和你那一點相像,但是後來卻不是,他只是他,只是夜天逸而已。我想讓他死心,我這個人你該知道,別的長處沒有,就有一點,不會將就,不想將就,就像是我認定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如今認定了容景,除非他放棄我,否則,我心裡再放不下別人。而夜天逸不放棄,我只能這樣讓他放棄。子書,你明白的!”
玉子書點點頭,“嗯,我明白!”
雲淺月不再說話。今日之事,她怒老皇帝,恨不得將他從棺材裡拖出來鞭屍,惱容景攔阻她毀聖旨,但最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夜天逸看清,別再執迷不悟。今日他說的話,她雖然信老皇帝可能真沒有告訴夜天逸這三道聖旨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她不信,聖旨中的賜婚,他一定知曉。因為老皇帝不喜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