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早就歇下了?”夜輕染本來要走窗子,奈何凌蓮和伊雪十分警醒發現了他,他只能站在門口挑眉。
“小姐從醉香樓回來就就說累睡下了!”凌蓮低聲道。
“她什麼時候從醉香樓回來的?”夜輕染問。
“南梁國師進京之後,就回來了!”凌蓮回話。
“這麼說都睡了半日了?她不就看了場戲嗎?能有多累?”夜輕染看著房間,對凌蓮擺擺手,“她睡了半日該醒了,你閃開,我去叫醒她。我有事兒找她。”
凌蓮一聽夜輕染有事兒,猶豫了一下道:“那奴婢去喊醒小姐吧!”
“她的房間我又不是來過一次,她睡覺的時候我進去過也不是一次!怕什麼?你們閃開!”夜輕染一揮手,二人身子齊齊後退了一步,他伸手推開了房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凌蓮和伊雪知道小姐對待染小王爺不太一樣,便也未曾十分攔阻,讓他走了進去。
雲淺月在夜輕染來到時就已經醒來,她睜開眼睛,見夜輕染正向床前走來,她懶洋洋地問,“什麼事兒?”
“小丫頭,你給夜天傾畫了七十二春,是不是?”夜輕染停住腳步,站在床邊問。
雲淺月一愣,“你怎麼知道?”
“夜天傾的事情我都能知道。否則你以為秦玉凝要殺他時我為何出現得那麼及時?你當真以為我是因為找你走錯了房門?”夜輕染對雲淺月挑眉,“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我若是分不清就是傻子了!”
雲淺月眸光眨了眨,想著該說德親王府力量不容小視,還是該說夜輕染不容小視。她笑著點頭,承認不諱,“是畫了啊!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給他畫了甚好。他能很快地結合自己的不足知道其中的奧妙!”
“你起來!”夜輕染伸手去拽雲淺月。
“幹什麼?”雲淺月被夜輕染拽起,挑眉看著他。
“現在就給我畫,你也答應給我一份的。”夜輕染一本正經地道。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現在就要?難道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七十二春?”
“我是想看看到底七十二春什麼樣!讓夜天傾看到你畫畫時那副表情!”夜輕染用力往起拽雲淺月,催促道:“快點兒!”
“好吧!”雲淺月無奈坐起身。
夜輕染鬆開她,走到桌前動手親自磨墨。
“夜天傾將秦玉凝送回丞相府後如何了?秦丞相什麼態度?”雲淺月穿上鞋子下了床,來到桌邊鋪好宣紙,坐下身問。
“還能是什麼態度?氣得要死!他辛苦培養了這麼些年的一隻金鳳凰就這樣掉水裡了。但夜天傾還是太子一日,他就不敢發作,而且這件事情不出半日就傳揚得整個京城皆知,不出兩日,天下皆知。他再打不了和稀泥的算盤。只能為夜天傾馬首是瞻。”夜輕染冷笑一聲,“夜天傾這一步棋算是這些年來走得最對的一次!他如今能握住的東西不多,將手裡能握住的都握住了。”
“那秦玉凝呢?”雲淺月又問。想著夜輕染既然在她防護慎密的醉香樓都能悄無聲息不被她察覺地監視夜天傾的一舉一動,那麼秦玉凝那裡也該是監視的。
“還能如何?砸了她房中所有的東西,悔恨交加,卻也無力迴天!”夜輕染不屑地道:“作繭自縛,說的就是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不堪大用。”
雲淺月笑了笑,不再說話。
夜輕染將墨磨好,推給雲淺月,對她催促,“快些畫,我一會兒還要進宮一趟。”
雲淺月點點頭,拿出羽毛筆,剛要落在宣紙上忽然停住,問道:“要畫你和誰?”
“什麼我和誰?”夜輕染一怔,不明白地看著雲淺月。
“咳咳!”雲淺月輕咳了兩聲,對他解釋,“就是你想和誰畫在一起的意思。”話落,她見夜輕染還不明白,就對他繼續解釋,“比如我給夜天傾畫的時候畫的是他和秦玉凝。那你呢?我畫你和哪個女子?葉倩?”
“才不畫那個女人!”夜輕染臉色一沉,明白了雲淺月的意思,看了她一眼,“就畫我和你你。”
雲淺月手中的羽毛筆險些抓不住,她用力握了握,搖搖頭,“不行!不能畫我!”
“為什麼?”夜輕染挑眉。
“什麼為什麼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我,你是你,怎麼能畫在一起?”雲淺月瞪眼。她和他一起看琉璃鏡的事兒容景還沒和她算賬呢,她若是再和他畫七十二春的話,容景知道了非得劈了她不可,這是原則性錯誤,堅決不能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