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喜歡你,愛你,想要你,會明明白白地讓你知道。他生氣了,惱怒了,害怕了,緊張了,擔心了,也會讓你明明白白地知道。
“什麼時候才會天時地利人和呢!”容景閉著眼睛半響後又吐出一句話。似乎在思量。
雲淺月長長的睫毛顫了兩顫,提醒道:“你不是困嗎?怎麼還不睡?”
容景唔噥了一聲什麼,雲淺月沒聽清,剛想再問,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她睜開眼睛看著他,片刻後笑了笑,又重新閉傷眼睛。想著什麼時候會天時地利人和呢?她也不知道,不過相信總會有那麼一日的,或許早,就在幾日後或者不久後,或許晚。
本來沒有睏意,但被容景均勻的呼吸聲感染,不出片刻摒除了腦中的思緒很快睡了去。
淺月閣靜靜,房間靜靜,無人前來打擾。
這一覺睡得很熟,雲淺月再次睜開眼睛,身邊已經無人,她轉頭看向房間,房間空無一人,窗外陽光正好,她有些迷糊地看著窗外片刻,伸手摸摸身邊的被褥,被褥已經冰涼,她又伸手揉揉額頭,對外面喊,“凌蓮、伊雪!”
“小姐,您醒了?”二人推開門進來。
“我睡了多長時間?”雲淺月看著二人,窗外此時陽光正好,她記得睡的時候是午後。
“您從昨日下午睡的,一直睡到現在,如今快午時了。”凌蓮笑著道。
“容景什麼時候走的?”雲淺月放下手,懶洋洋地抱著被子問。
“景世子是今日早上走的。”伊雪接過話,笑著道:“景世子吩咐奴婢二人不要吵醒小姐,說您這些日子定然沒能好好休息,讓您睡吧!奴婢二人就沒喊您。”
雲淺月笑了笑,想起什麼,又問,“昨夜……夜天逸沒吹簫?”
凌蓮和伊雪聞言對看一眼,齊齊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雲淺月,凌蓮低聲道:“昨夜七皇子的簫聲剛響起,景世子便開啟了窗子,後來七皇子的簫聲就停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將我吵醒呢!”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夜天逸見到容景在她房間裡,還如何會吹簫?想起夜天逸,她嘆了口氣。
“小姐,早上的時候大管家來說大小姐鬧著要去鳳老將軍府,向您請示。奴婢說您在睡覺,等您醒了再給大管家回話。”凌蓮看著雲淺月,稟告道。
“讓她去!”雲淺月想著如今她聘禮都收了,鳳老將軍又能如何?還能將妾變成妻?或者說還能退婚?她身為雲香荷的外公,本來不該插手雲王府之事,如今卻是插手了。她收了他的鼻菸壺也答應了。如今再出爾反爾的話,他那張老臉就不用要了。
凌蓮點點頭,又道:“一個時辰前宮裡的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皇上五十五大壽,雖然公主之死,還有諸多事情,但皇上更想借此機會除除晦氣,熱鬧熱鬧。已經決定在壽辰之日大擺宴席,京中各府的家眷都能參加。除了染小王爺和楓公子比武一決高下外,還要各府小姐獻藝,一展所長。到時候皇上定會欽點小姐您的。您今年鐵定躲不過的,要有所準備。並且要給皇上準備賀禮,丞相府的秦小姐和京中各府小姐早就著手準備了,您若是拿不出賀禮的話不太好,不能落人話柄。”
“嗯,我知道了!”雲淺月點點頭。
“小姐,如今距離皇上五十五大壽還剩下沒幾日了。您要準備什麼賀禮?吩咐奴婢二人一聲,奴婢二人這就趕緊準備,晚了怕是來不及了。”伊雪連忙道。
“不用,我已有打算,到時候也來得及。”雲淺月搖搖頭,想著清婉公主之事,問道:“清婉公主的事情怎樣處理了?”
“回小姐,皇上給清婉公主選了一座距離皇陵很遠的公主墳,昨日夜間吩咐人將清婉公主悄悄埋了。畢竟出了那等事情,汙穢了皇室掩面,入不了皇陵不說,也不會張揚著大肆去下葬的。”凌蓮道。
“嗯!”雲淺月點點頭,她想的就是這樣。老皇帝只會認為清婉公主丟了他皇室的臉面,不會想著那是他的女兒,還一直視為最寵愛的女兒。如今不過是一片草蓆裹了出去而已。
“夜天逸那裡呢!事情差得怎麼樣了?”雲淺月又問。
“據說昨日小姐從刑部回來,七皇子入了宮,將腐屍之事稟告了皇上,皇上吩咐七皇子繼續徹查,可是沒有查到任何與仵作有來往的人,七皇子手下和德親王手下看守牢房的人也經過了嚴密排查。沒有發現背後之人。看來這件事情又是一個無頭緒的案子。”凌蓮道。
雲淺月冷哼一聲,“查不到的事情不是查不到,只要有人做,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