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走到鏡前看了一眼自己,她動動脖子,勃頸處的紅痕便若隱若現,她伸手拿起一方面紗向勃頸處系去,繫到一半又頓住手,將面紗解下,扔在軟榻上,抬步出了房門。
伊雪見雲淺月出來,立即跟在她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向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秦玉凝已經等候在那裡。透過珠簾,雲淺月一眼便看到裡面的女子端正地坐著,雖然脂粉遮掩得極好,但也掩飾不住她臉色蒼白,眉眼間佈滿了濃郁的暗色和晦色。看起來說不出的柔弱,好像是大病之人。
雲淺月不動聲色地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對秦玉凝綻開一抹笑,“秦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了雲王府?我乍聽到門口守衛來稟報還以為聽錯了。”
“月姐姐!”秦玉凝本來坐著的身子立即站起,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地喊了一聲。
“秦小姐請坐!不用客氣。”雲淺月來到近前,坐下身,對秦玉凝擺擺手,對伊雪吩咐,“伊雪,上茶!”
“是,小姐!”伊雪連忙過來給秦玉凝添茶。
“謝謝月姐姐!”秦玉凝垂眉斂目道謝。
雲淺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玉凝,笑著道:“秦小姐身體好些了嗎?昨日你在壽宴上昏過去嚇壞我了,還以為是我和容景的琴簫合奏的曲目出了問題。後來經太醫診脈說你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我才寬了心。”
“已經好多了!勞月姐姐掛念。”秦玉凝想起昨日,緊抿了一下唇角,低聲道。
“你沒事兒就好!當時急壞了太子殿下和秦丞相,對了,還有皇上姑父也急壞了。而且還因此對我大發了一頓脾氣,說我彈奏的那個《鳳求凰》是淫詞豔曲,將你引入了魔音,都對我拔出寶劍了,非要將我殺了。我是險險躲過了一劫。”雲淺月唏噓地道。
秦玉凝一怔,連忙道:“是我身體不舒服,才導致了昏迷,連累月姐姐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秦小姐在壽宴之時要和我合作,這是看得起我!想想這京中多少人覺得我一無是處,秦小姐卻對我如此相信,我怎麼也不能辜負了你。”雲淺月笑得愉悅,“其實我一直以來想找個機會給容景彈奏《鳳求凰》,卻是因為臉皮薄,彈不出手,你在壽宴上提議我們一起,你作畫,我彈琴,我正好將那首曲子彈出來,讓他知道我的心意,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還想等容景的傷勢好了,就登門對你道謝,不想你今日就來了!”
秦玉凝身子一僵,張了張口,有些吶吶地道:“其實也不算幫忙。我就覺得月姐姐一定不像表面和傳言的那麼紈絝一無是處,否則如何能得了景世子和七皇子、以及染小王爺的厚愛。便沒徵得月姐姐同意私自做了主張,月姐姐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你幫了我的忙,我怪你做什麼?謝你還來不及呢!”雲淺月笑著擺手。
“那就好!玉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前來找月姐姐登門道歉。”秦玉凝垂下頭。
“原來這個事情呀,你對我道歉,我卻要謝你,這真是趕到一塊兒去了。”雲淺月笑了起來,對伊雪道:“伊雪,你去榮王府一趟,去找容景,就說一個多月以前姑姑在鴛鴦池送給的兩套首飾拿來一套,我要當做謝禮寫過秦小姐。”
“是,小姐!”伊雪走了出去。
“月姐姐不必了!”秦玉凝立即站起身。
“是該謝的!”雲淺月臉上染上紅霞,露出羞澀之意地看了秦玉凝一眼,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這是我的喜禮。昨日他對我……”
秦玉凝身子一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月姐姐你……”
雲淺月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她伸手扯開衣領,露出胸前的肌膚,鎖骨處和胸前細密的吻痕呈現在秦玉凝眼前,她無限嬌羞地點頭,“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秦玉凝只覺腦中嗡地一聲,她睜大眼睛看著雲淺月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類似紅梅的印記,她跟夜天傾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最明白那種印記是什麼。只不過她身上如今過了兩日還是青青紫紫,可是雲淺月的肌膚上是淡淡的粉紅色,可以想象夜天傾有多麼粗魯地對待她,而那個人有多麼溫柔地對待雲淺月。她臉色即便脂粉掩蓋,此時也是蒼白無血色。
雲淺月伸手攏上衣領,羞澀地甜蜜地道:“別看他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對待我是半點兒也不憐惜。如今不止是被你看到的這一處,我渾身都是這種印記。”話落,她不看秦玉凝,徑自道:“若不是撞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