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的美人,正當皇上選美前夕,這也是送對了口。皇上如今才龍顏大悅。只不過她不知道這樣的歌舞昇平和諸國朝賀他還能享受幾日?
南梁國和西延國分別送完了賀禮之後,便是幾個小國接連送上賀禮。自然不及南梁和西延的禮貴禮眾。南疆公主的葉倩依然沒到場,便略過了南疆的禮,接下來便是各地藩王送上賀禮,天聖復原遼闊,南梁、西延等小國為附屬國,但當初始祖皇帝為了控制防範附屬國反抗,便設立了藩王,每個小國和天聖的臨界處,都由藩王坐鎮,監視各國,又有遍佈天下的皇室隱衛,才能讓天聖太平了百年。但百年已過,也有諸多弊端。各附屬小國坐大,藩王也坐大,看起來強大的天聖,實則這一片國土已經被各分成了無數塊,山高皇帝遠,有隱隱形成各自為王之勢,粉飾著表面的太平王朝。
藩王的賀禮也無甚新意,自然同樣蓋不過南梁和西延的賀禮。
接下來便是朝中大臣以三王為首紛紛恭賀,德親王府準備的是一尊玉佛,據說是找天下第一高僧靈隱大師開過光的,孝親王府準備是一顆一面玉枕,據說是千年前的古玉,助於安神,雲王府準備的是一株常青樹,這樹是用碧玉而坐,遠遠看來,仿似真的一般。老皇帝看起來對這三件禮物都滿意,龍顏大悅。
接下來是容景以榮王府世子和繼承人的身份代表榮王府送了十個糧囤,滿座震驚。
老皇帝大約也沒想到容景居然如此出手闊綽,如今天聖國庫不缺金銀珠寶,缺少的就是糧食,這一下可是解決了糧食的燃眉之急和後顧之憂。不止南梁和西延以及各國使者和各地藩王齊齊震驚,天聖朝中的滿朝文武也是人人驚駭。雖然老皇帝未有絲毫顯露打擊榮王府之心,但是這些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一直牽制著榮王府想將其根除的,容景所依靠的無非就是榮王府的財富和他自身的才華才能與皇上抗衡,讓榮王府這些年屹立不如今將手中的籌碼就這樣公然的送出,所有人包括老皇帝都明白容景何意。
容景送完禮,轉身回座,淡淡看了夜輕染一眼,端起酒杯。夜輕染看了雲淺月一眼,眸光有些暗,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二人無聲無言一飲而盡。
雲淺月當然明白容景為何送出了十個糧囤,也明白為何會和夜輕染共飲。這是容景說過的,她借了夜輕染的胭脂赤練蛇,這個人情他來還。果然說到就做到。德親王府忠於皇室,夜輕染得了十個糧庫也是上繳皇室,這樣當做賀禮送出,掩蓋了私下裡那一層交易,雙方都覺得自然是甚好的。她偏頭看容景,容景放下茶盞,對她微微一笑。她有些悵惘的心忽然就暖了。那是關於在德親王府聽的那些話,那是關於知道夜輕染對她之心,她還不了,也無法還。容景來還正好。
夜天逸看了容景和夜輕染一眼,又看向雲淺月眉眼間暖暖的顏色,他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遮住眸中的那層晦暗。
接下來是夜天傾送出賀禮,他身為天聖太子,他的壽禮也是眾目所望。所有人從容景送了十個糧囤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夜天傾。只見他命人抬來一個箱子,箱子開啟,整齊排了一排的十八羅漢圖象的玉如意。一柄玉如意雖然普通,但是十八柄羅漢圖的玉如意還是少見。顯然是下了一番苦心。
老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剛要誇獎,夜天傾忽然單膝跪地,“兒臣有一請求!”
眾人齊齊一驚,這哪裡有送禮的要請求的?都暗暗搖頭,這太子怕是想早些娶秦小姐過門,可是這個日子口,豈不是徒惹皇上不快?
果然老皇帝再夜天傾跪下之後笑著的老臉一沉,“有何請求?”
“兒臣請求父皇廢除兒臣的太子之位!”夜天傾垂首跪地垂頭恭敬地道。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絲毫不次於容景剛剛送出的那十個糧囤來得驚異。
雲淺月看著夜天傾,嘴角微微勾起,對容景低聲道:“好一招以退為進!夜天傾何時學得聰明瞭?”
容景淡淡一笑,並未言語。
雲淺月掃了容景一眼,懷疑地道:“不會是你給他出的招吧?”
“秦丞相可不是憑著那一張臉坐了二十多年的丞相的。”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涼涼地道:“我可沒有某人那麼念舊情,幫了一次還幫第二次。”
雲淺月只覺嗓子有些癢,又咳不出來,她瞪了容景一眼。真是得罪他了!
“天傾,你在說什麼?”老皇帝亦是一怔,暗沉的臉板起,看著夜天傾。
“兒臣請求父皇廢了兒臣。”夜天傾又重複了一遍,這一遍的聲音高了一些。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