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大廳多少人看著,聲音涼寒,“景世子,你說我是輸給了她,還是輸給了你?”
容景面色清淡,眸光平靜,聲音溫涼,“既然是哥哥,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果然是勝利者的姿態!”夜天逸笑了一聲,忽然從雲淺月的手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他將茶杯遞迴給雲淺月,對她道:“雲淺月,這聲哥哥我不受,茶一定要喝,就算是你我的絕情茶,你助我十年,卻讓我空負一生情意。今日你我公平了,再無情意。”
雲淺月接過茶杯,點點頭,“好!”
夜天逸放下一塊玉在雲淺月的托盤裡,轉身頭也不會地走出了大廳。
侍女再度更換了茶杯,端上茶,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站在夜輕染面前,遞給他,同樣沉靜的聲音,“哥哥,喝茶!”
夜輕染騰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看著雲淺月,眸底壓抑的火山風暴泥漿統統溢位海面,他周身一瞬間煞氣暴漲,整個大廳內外的人都心裡饞了顫,她盯著雲淺月,一字一句地喊聲道:“小丫頭,這一聲哥哥,你也真喊得出口?”
“你以這個名義坐在這裡,我又如何喊不出口?”雲淺月平靜地看著他。
夜輕染忽然大笑,“你的心,除了容景外,誰都捂不熱嗎?”
雲淺月點頭,“是,除了他外,誰都捂不熱。”
“好!”夜輕染伸手拿過茶,不是去喝,而是“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茶杯將玉石專的地面竟然砸出一個坑,茶杯粉碎,茶水四散而飛,蹦出的水花打在雲淺月的裙襬上,他冷冷地道:“我到底要看看,他能捂你多久!”
雲淺月眼睛都不眨一下。
夜輕染也拿出一塊玉放在雲淺月手裡的托盤上,不再看她,甩袖走了出去。
雲淺月看著托盤上的兩塊玉,一塊在夜天逸離開後,一碎兩瓣,一塊是在夜輕染出了大廳後,化為碎屑。
第八十四章 慕容玉璽
一個是與她割袍斷義,再無情意。
一個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個結果她有所預料,但與有所預料的結果還是有所偏差。以前一直以為割袍斷義的人,如今卻是不為瓦全,以前以為不為瓦全的人,如今卻是割袍斷義。
雲淺月看著兩塊玉,目光如壓了一層黑壓壓的雲,心頭有一瞬間空落落的沉寂。
夜天逸……
夜輕染……
容景伸手端過雲淺月面前的托盤,溫潤的聲音透著絲絲冷意,“青裳,將這兩塊玉好生幫世子妃收起來。”
“是!”青裳立即接過托盤。
雲淺月抬起頭看著容景。
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眼中的溫涼褪去,填進一抹暖色,“還去出遊嗎?”
“去!”雲淺月立即點頭。為什麼不去?只要她嫁給容景,這個結果已經早就註定。
容景拉著她轉身向外走去。
“臭小子,你們要去出遊?”容老王爺喊住二人。
容景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
“小丫頭,那核桃別弄壞了。你們早去早回,晚上陪我吃飯。”容老王爺囑咐了一句,擺擺手。
雲淺月腳步一頓,容老王爺已經囑咐兩遍別弄壞了。這核桃有什麼問題是顯然的了。
“好!”容景應了一聲,拉著雲淺月出了房門。
屋中的族親本來覺得榮王府外圍困了一萬御林軍,攝政王和染小王爺昨日又那般闖了進來。今日必然不能善了,從昨日夜裡就一直心驚膽戰,沒想到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就這般一人喝了一杯茶後扔下一塊玉佩走了,如今見容景拉著雲淺月也走了,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旁支叔伯長輩們自然不敢讓雲淺月敬茶,畢竟是天子帝姐,即便不是天子帝姐,他們不敢喝世子妃敬的茶。
容景和雲淺月離開後,一行人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兒一般,齊齊從大廳出來。
不多時,大廳內就剩下了容老王爺和他懷裡抱著的夜天賜。
容老王爺捏了捏夜天賜的臉蛋,頗有些滄桑地道:“留了這麼些年,那個東西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我老頭子剩下的心願也就是等著抱重孫子了。”
夜天賜似乎應和他,咿咿呀呀地和他說著。
“你這個小東西,到是個有福的。”容老王爺點了點夜天賜的小鼻子,笑罵了一句,“若不是血裡有著雲王府的種,衝著夜氏,就不能留。看剛剛走那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心狠執拗。”
夜天賜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