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在他如火如荼的眸光中一時失語。他這副樣子,的確不會覺得。
“我樂其不疲,控制不住,怎麼辦……”容景看著她。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聲音發出。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早知道的話,就不開葷了。男人的能耐,果然不能懷疑,果然可怕。
容景如玉的手摸著她的臉,細細地看著,片刻後,輕輕一嘆,“明日你再睡一日吧!”
雲淺月還沒開口,他的情潮已經淹沒了她。
月隱星藏,夜色已深,溫泉池水春色了一回又一回。
雲淺月直到全身虛脫,手臂再也抬不起來,容景才停下,抱著她出了暗室。雲淺月身體沾到了錦繡被褥,立即睡了個昏天暗地。
容景擁著她靜靜地躺著,看著睡得昏沉的人兒,她身體每一處都遍佈他的吻痕,在屋中燈燭下如一朵朵紅梅,整個人嬌豔地開著,媚色不可方物。他只看著她,心便被填充得滿滿的,再也盛不下其他。
他沒有告訴她,他準備了十年,夜天逸其實也準備了十年。他手中同樣也有一個大婚。比之夜天逸,比之天下任何人,他足夠幸運。上天厚待他,讓她如此躺在他的懷裡。
這一生,最珍視的人,唯獨是她。江山不過是得她的基石而已。
看了許久,他緩緩披衣起身,下了床,推開房門。
“世子!”青裳的聲音響起。
“看著她別踹了被子著了涼,我去書房。”容景對青裳吩咐。
“是!”青裳立即應聲。
容景抬步向書房走去。
這一夜,榮王府的書房亮了一夜燈,一連幾日未處理的密函滾雪球般地滾進榮王府,又滾雪球般地被那一雙如玉的手批註完,接連傳遞了出去。
第二日,正如容景所說,雲淺月足足睡了一日。她醒來時,已經是入夜。
雲淺月睜開眼睛,房中無人,她懶洋洋地起身,開啟房門。
凌蓮和伊雪聽到聲音立即迎了過來,“小姐!您醒啦?”
雲淺月臉一紅,點點頭,“嗯,容景呢?”
凌蓮捂著嘴笑,打趣雲淺月,“小姐,您每日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找景世子。”
伊雪也立即笑著揶揄雲淺月,“是呢!在小姐的心裡,景世子最最重要了。”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瞪了凌蓮和伊雪一眼,理所當然地道:“我自然是要找他的。”
凌蓮連忙笑道:“景世子在書房呢!他昨日在書房裡待了一夜,今日又待了一日,小姐,您再不醒來,我看今夜景世子又該住在書房了。”
雲淺月聞言蹙眉,“他一直待在書房?”
凌蓮點點頭,“是呢!”
“事情很多嗎?”雲淺月問。
凌蓮搖搖頭,又點點頭,“奴婢們不知道,這幾日景世子沒處理事情,應該堆積的事情很多吧!況且昨日納喜下聘了,也商定了婚期,景世子是要做準備的呢!”
雲淺月點點頭,“我去看看。”
二人立即讓開了路,雲淺月抬步向容景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口,雲淺月剛要伸手推開房門,房門從裡面開啟,容景站在門口,微笑地問她,“醒了?”
雲淺月仔細看了他一眼,見他眉目見有些倦色,她蹙眉,“昨日夜裡到今日,你都沒休息?”
容景伸手揉揉額頭,“也不是太累。餓了嗎?我們回去吃飯。”
雲淺月向裡面掃了一眼,見桌案上堆了一大堆密函奏摺之類的,她收回視線,拿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代替他的手給他揉按額頭,一邊道:“明日你不再累我起不來床,我幫你。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都能讓你一個人頂著?”
容景輕笑,伸手抱住雲淺月的纖腰,嗅著她身體的幽香,低聲道:“可是我忍不住不累你,怎麼辦?我就想要你起不來床,怎麼辦?”
雲淺月臉一紅,憤了一句,“你就不能忍著一些?”
容景搖頭,“我也想忍,忍不住。”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要不我回雲王府去住?”
“不行!”容景立即反對,緊抱著雲淺月不放手,“你住在這裡,我還如此想你,你若不住在這裡,我豈不是要將家搬去雲王府?”
雲淺月無語望天。
容景放開雲淺月,拉著她的手向房間走去,似乎也對自己如此黏雲淺月有些無奈,低聲道:“我儘量剋制一些吧!”
雲淺月想著只要你剋制就好。